() 呼呼呼。
頓時,百姓拍掌歡呼聲響起,猶如雷動。
三百米外拐角,一個綠衣佝僂老者望著陸乾消失,目放精光。
錦毛鼠玄階上品,二十五竅罡氣,一拳轟破,這陸乾的驚人實力,超過來九成九的同齡人!
這家夥什麼時候實力暴漲這麼多?看來他的資質還不錯!
要不,收他為徒試試?
綠衣老者原地沉吟片刻,搖搖頭。
算了,這家夥殺氣太盛,嘴又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打死。還是找個更加靠譜點的吧。
遺憾歎氣一聲,綠衣老者轉身走入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一間酒樓二樓窗邊,一個身穿綾羅綢緞,渾身透著貴氣的老翁看到這一幕,神色凝重。
“看來,郡裡鎮撫司的消息真沒傳錯,陸乾此子得了奇遇。”
他喃喃說道。
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彪悍護衛點點頭,肅然道:“他的實力,殺進殿試已經沒有問題了。”
老翁歎了一聲,道:“是啊。誰能想到李峰隨便撿個手下,都能撿到一個天才?對了,九公子還沒來嗎?”
聽聞此言,兩個彪悍護衛相視一眼,遲疑一下,回道:“九公子應該是有事拖延了。”
“哼!廢物!被發配來青州青陽郡,還敢如此怠慢?”
老翁神色慍怒,甚是不悅。
兩個彪悍護衛抿抿嘴,沒敢接話。
“等吧!老夫倒要看看,這九公子究竟什麼時候能來!”老翁神色陰沉下來,宛若無底深淵。
這一等,就是一整天。
翌日傍晚。
酒樓再次熱鬨起來,老翁依舊坐在窗邊,臉上烏雲密布,渾身透著無形黑色煞氣。
旁人根本不敢靠過來。
甚至小二上茶上菜都小心翼翼,生怕這位大爺暴怒而起掀桌。
這時,不遠處一個黃衣中年人突然高聲問道:“諸位,明天鎮撫司陸大人就開始拍賣謝安平三人的家產,在下初來乍到,不知那陸大人性格如何,還請指教一番。”
說話之間,起身舉杯,向四周敬了一杯。
“嘿嘿,陸大人嘛……四個字。”角落裡,一個高瘦中年人意味深長一笑。
“哦?還請指教,是哪四個字?”
黃衣中年人聞言轉身,微微拱手作揖。
窗邊的老翁也轉過頭去,饒有興趣的等著答案。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那高瘦中年人飲了一杯酒,咂了咂嘴,吐出四個字:“不能得罪!”
眾人皆是一愣。
高瘦中年人慢悠悠夾著菜,道:“在這沙水縣,飛雲縣,合源縣,你得罪誰都好,但都不能得罪這位陸大人。不然,牢裡就是你的歸宿,這位朋友,這麼說你可懂了?”
眾人一聽,臉上皆是閃過恍然之色,心中暗暗讚同。
“懂了懂了!在下明白了!”黃衣中年人拱手道謝:“這位朋友,今天給我一個麵子,我請了!多謝!”
說罷,坐了下來。
“爹,那陸乾隻不過一個小小八品捕頭,這是不是有點誇張?”一坐下來,身旁的鵝黃少女低聲問道。
還沒等黃衣中年人回答,一道聲音從旁傳來:“一點都不誇張!”
旁邊桌上,坐著一個白衣書生,麵長如馬,斜眼過來道:“小姑娘,你是外邊來的。現在這沙水三縣是陸乾一手遮天!陸乾此子,心狠手辣,最為擅長栽贓陷害顛倒黑白,外加收黑錢……”
“哎哎哎,你這麼說我就不同意了!”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打斷書生的話,是一個黑衣大漢,怒道:“陸大人隱忍數年,為沙水三縣除去謝安平三個惡霸,我等百姓無不拍手稱快。你說的那些栽贓陷害顛倒黑白,收黑錢的事,都是陸大人臥薪嘗膽,麻痹謝安平三人做的!陸大人是個好人,是個大清官!”
“哼哼!”
白衣書生不屑一笑:“清官?我看不一定。這次拍賣,我敢斷言,拍賣所得的錢財,一定會落入陸乾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