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音落下,石坑裡的男子睜開眼。
他感覺到腦後冰冷的劍尖,悻悻一笑:“那個……我什麼都沒聽到。”
“對不起,回答錯誤。”
陸乾冷漠無情的吐出七個字,雙手握著流星劍,高舉起來,然後狠狠劈斬下來。
在這一顆,男子閉眼大喊一聲:“我是東邊燕州王的庶子趙平!”
唰。
劍身停在他的脖頸,傳來一陣陣森寒冷意,讓男子汗毛豎立。
“恭喜你,答對了。”
陸乾收劍入鞘,大手探出,抓住男子的肩膀,用力一拔就將人拔了出來。
呼。
這青衣男子長長鬆了一口氣,心臟依舊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燕州王庶子……是真的麼?”
陸乾轉到他身前,細細一看,見此人約莫二十八歲,相貌極其平凡普通,唯有一雙眼睛亮若火星。
“這是我的玉牌。”
青衣男子從腰帶裡摸出一個金鑲玉紋龍玉佩,遞過來。
陸乾接過看了幾眼,點點頭,還回去。
不愧是庶子,這身份玉佩都是斷掉的玉鑲上黃金融成,最不值錢,看來這人真沒說謊。
但是,下一刻,陸乾揀起趙平的佩劍,遞到趙平手裡:“庶子你好,我信不過你,麻煩你去砍那邊的衛平一劍,作為我們同流合汙,狼狽為奸的見麵禮,行麼?”
趙平一聽,神色一僵。
“看來是不行了。”
陸乾搖頭歎了一聲,劍尖一轉,指著趙平:“這樣吧,你砍自己一劍,斷自己一條胳膊什麼的,我就信你了。”
“……”
趙平望著手上的劍,又看看陸乾,轉身一拐一拐走向衛平的屍身。
砍自己,砍彆人,這還用選麼?
很快,他拎著一把沾血的劍走回來,苦笑道:“這下我是掉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有什麼洗不清的,你就是被砸暈,後邊的事什麼都不清楚。當然,你若是爆我們出來,我們會立刻反口,將你說成是同夥,明白麼?”
陸乾笑了笑,向方幽雪勾了勾手指。
方幽雪居然會意,從那一箱療傷藥裡拿出一罐象骨內神丹,一步飄過來,遞給陸乾。
這麼聰明的女人,真是讓人舒服!
陸乾心中感歎,接過象骨內神丹,遞給趙平:“趙兄,這是你跟我們勾搭的見麵禮。象骨內神丹,用了之後,保你傷勢全無。另外,裡邊的那箱黃金,我會拿一千兩給你!”
趙平神色複雜的接過白玉瓷壇,拱手道謝。
“那麼,可以回去了!”
陸乾滿意一笑,走到石道的儘頭,流星劍唰唰唰斬出。
幾下功夫,一條石道硬生生被他劈砍出來。
這一幕,方幽雪看在眼裡,柳眉直跳。
但她並沒有說什麼,跟著陸乾走出山腹,向著星空發出一道五彩火焰信號,砰的炸開。
不一會兒,一隊金甲將士奔襲過來,看到地上斷成兩截的衛平屍身,俱是臉色大變,震驚當場。
有人甚至悲痛得哭喊起來。
“唉,衛營長為國捐軀,請諸位節哀。”
陸乾站在一旁,留下兩滴鱷魚的眼淚。
旁邊的方幽雪,還有趙平也是很配合的露出悲傷之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衛林親衛咬著牙,雙眼通紅,直勾勾盯著陸乾。
陸乾將早已編好的說辭道出,指了指一旁還暈著的兩個罡氣境天才:“這兩位受了極重的傷勢,救人要緊,還是將人抬回船上,讓大夫醫治吧。”
一眾將士見此,也隻能麵露悲傷,開始搬人。
回到鐵甲巨艦上,衛林的死立刻引起一陣騷動,船上彌漫著悲傷,溢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