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在鎮撫司門前放肆!”
伴隨著一聲厲喝,如虎嘯山林,空氣仿佛洶湧的波浪,轟然衝刷整條長街,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
八級颶風,隨之衝天卷起。
所有聲音,都在這一瞬間湮滅。
隨後,一騎黑馬,如電飛奔而來,唰的一下出現在鎮撫司大門前。
唏律律律。
一聲駿馬嘶鳴,墨麟馬猛地急刹,後蹄立住,前蹄揚起半空亂踢。
馬背之上,一個俊秀少年,身披銀衣大氅,目光銳利如刀,手拉韁繩,氣勢凶煞如虎。
他冷目橫掃全場:“這裡是鎮撫司重地!爾等竟在此喧嘩亂叫,真以為本官的劍不會殺人麼?”
此人正是陸乾。
他忙活一上午,領著人趕回來,連中午飯都沒時間吃,自然是一肚子氣。
看到鎮撫司門前的亂象,自然是知道呂橋那老鬼又在添亂,心頭自然冒起怒火。
那些平民百姓被他威嚴一時震懾住,不敢出聲。
但那些鎮撫司捕快卻沒理這麼多。
一個高大老者走來,拱手一拜道:“陸總捕頭!我乃鎮撫司在冊捕快,敢問上個月的俸祿何時發放?”
“沒錯!還有這個月俸祿!”
“沒有俸祿我們絕不來鎮撫司辦事!”
……
頓時,那群鎮撫司捕快湧上前來,你一言我一語質問起來。
那場景,簡直如同軍隊裡邊發不出糧餉時的嘩變。
“哼!錢,我有的是!肅靜!”
陸乾冷哼一聲,猛地吐音如雷,鎮住全場,轉頭喝道:“孫黑!”
“屬下在!”
孫黑一躍而來,肅然拱手道。
“這裡是一萬兩金票,你帶他們去校武場,將他們俸祿全部發放!”陸乾再一掏,掏出萬兩金票,遞給孫黑。
“屬下遵命!”
孫黑接過金票,拱手一拜。
“哈哈!陸總捕頭爽快,等下老夫這便為陸捕頭辦事!”高大老者見此,哈哈一笑,拱手道。
其他捕快亦是麵露喜色。
“哼!不用了!你們領了錢,脫了你們這一身盔甲,給本官滾蛋吧!”陸乾居高臨下,不屑冷哼道。
“總捕頭,這……為什麼!”
一眾捕快登時驚得瞪大眼睛。
“本官點卯的時候你們不到,你們都去給你們全家買棺材了麼?又或者是你們祖墳炸了?”
陸乾神色冰冷帶煞,語出驚人。
霎時,全場皆是一驚。
“大人!你太過分了!”一眾捕快瞬間又驚又氣。
“哼!我們走!這麼大一個鎮撫司,就讓陸總捕頭一個人住吧!陸總捕頭三頭六臂,能搞定鎮撫司內外所有事物呢!”
有人高喝一聲,陰陽怪氣。
“隻希望陸大人日後不要後悔,求著我們回來。”這一句話,立刻引得一眾捕快附和。
不少人投來看好戲的目光。
“哼!拿了錢,趕緊滾!”
陸乾麵露冰冷厭惡之色:“一群廢材!再多嘴,直接定你一個蔑視朝廷命官的罪名!本官會缺你們這些廢材?”
一眾捕快不出聲,隻是心中暗暗冷笑。臨時臨腳的,看你從哪找人?!
到最後還不是乖乖要求他們回去幫忙?
就在這時,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
長街拐角處,出現一群身穿銀色輕甲的大漢,狂奔而來。
眾人定眼一看,發現這些人肩膀上都紋繡著鏢師的旗幟。
足足三千人!
“進去吧,從今天起,你們就是鎮撫司捕快!”陸乾大手一揮,肅然喝道。
“是!”
一眾鏢師齊聲應是,聲傳八裡之遠。
隨後,他們在一眾捕快,還有遠處圍觀百姓的目光之中,魚貫而入,消失在鎮撫司大門。
這一幕,震驚了在場所有的捕快,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他們這是真的被解雇了?
圍觀的百姓也暗暗稱奇。用鏢師來充當捕快?有想法!
隨後,陸乾七進七出,分彆領了廚子,鐵匠,馬夫,賬房先生……等等一堆人進鎮撫司。
等夜幕降臨之後,百姓紛紛驚歎,停擺了近半個月的鎮撫司,居然重新運轉起來了。
這……僅僅不到一日而已!
並且,被招進去的人都說新來的陸總捕頭人很好,很憑億近人,多才多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