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來到這裡的,由於老人穿著怪異,跟人少有來往。十幾年前,他的兄弟出門後沒再回來,之後他就獨自一人生活到現在。”
“我們離開之前,母親征得了老人的同意,於是就有了這個作品。”
林清認真聽完,他追問道:“他們真的是兄弟嗎?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誰知道呢。”謝祁川恍惚著,他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午後。
鄰居奶奶緩慢幽遠的聲音浮現在耳邊,“有人看到他兄弟背著竹筐上山了,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唉,都是苦命的人。”
老人佝僂著背,臉上布滿皺紋,但他的那雙眼睛仍然明亮。老人的一生究竟苦不苦,現在糾結又有什麼意義呢。
林清的眼睛也充斥著清亮的光,不知道他老的時候,眼睛是否還是這樣。
不知不覺謝祁川又想到了林清,他扭頭一看,發現身邊早已沒有了林清的身影。
站在原地環視一周,謝祁川在另一處展櫃前看到了頂著小卷毛的清瘦背影。
林清無所事事地逛了幾個展櫃,最後在一對戒指前停下了。
介紹標簽上寫著,這對戒指是幾百年前某個小國王子和他妻子的婚戒,後來由於戰敗,國家被吞並,這對戒指幾經流轉,到了一位私人收藏家的手裡,直到今天才拿出來拍賣。
“在看什麼?”
“隨便看看。”林清乖巧地朝謝祁川笑笑,“你看完了嗎?”
謝祁川點點頭,看向展櫃。
原來是一對戒指,林清他想要這個?謝祁川大致看了一遍介紹,忽然想起來,他們結婚隻領了兩張結婚證,連戒指都沒有。
沒幾天就要和林清出席他媽媽的生日會了,兩個人手上什麼都沒有,肯定會讓林清難堪。
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謝祁川暗暗自責。
“那我們回去吧。”林清臉色如常,他隻是覺得展櫃裡的戒指好看而已,根本就沒往自己身上想。
畢竟沒過多久就要離婚了,要戒指有什麼用。
林清覺得展廳裡麵有些悶,有些急躁地拉著謝祁川手臂往外麵走。謝祁川回頭看了一眼展櫃中的戒指,若有所思。
“謝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一個中年男人熱情地走到謝祁川麵前,身邊還跟著一位戴著墨鏡的年輕男人。
林清趕緊把拉著謝祁川的手放開了。
謝祁川對中年男人點頭示意,“吳總。”
雖然隔著墨鏡,林清仍然察覺到了年輕男人不那麼友好的目光。林清悄無聲息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人的穿著打扮都是奢侈品牌的最新款。
吳總早就注意到了謝祁川和林清的親密動作,當然也注意到了林清漂亮的臉蛋。他非常自來熟地和謝祁川聊了幾句,然後示意謝祁川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謝祁川以為是什麼商業上的事,非常給麵子地跟上了,沒想到吳總在林清身上不懷好意地看了幾眼,然後說:“謝總什麼時候玩膩了,彆忘了跟老兄我說一聲。”
一股怒火憑空而起,謝祁川手指緊握成拳,憑借著理智才沒有動手。
他橫跨一步,擋住了吳總看向林清的視線,冷冷地問:“吳總應該聽說了我跟林家聯姻的消息了吧。”
滿臉肥肉的吳總回答:“聽說了啊。”說著他像是明白了什麼,擺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小聲說:“放心,這個男孩的事我是不會和林家說的。”
商業聯姻怎麼會有感情,家裡一個,外麵數個,這種事在圈子都算不上新鮮事。臉麵上過得去就行,大家都心知肚明。
至於林清那邊,他側過身,無聊地看著牆上貼的宣傳海報打發時間。
見林清忽視自己,年輕男人沒了耐心,他把墨鏡摘下來,走到林清身邊,“林清,一段時間沒見,你變化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