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靠近趙明月,他呼吸輕顫著托住明月後頸,舌尖一探,輕咬著她的唇瓣吮著。
酥麻的感覺自相接的唇擴散開來,燕殊很快離開了她的唇瓣,他促狹道:“便能什麼,姐姐說下去。”
便能照顧你啊。
在這難得的悠然時刻,明月轉了轉眼珠子,又改了口道:“便能同你在一處了。”
燕殊看著她哈哈大笑起來,她常能見到他各種笑,冷笑、調笑,最近最多的還是他看著自己輕笑。
這般毫不掩飾的大笑倒是少見,金燦燦的日光給他俊美的臉龐鍍了層金似的,五官在金光調皮的跳躍下愈發顯得鮮活,他的笑意也在發著光。
那位偏執的帝王仿佛被掩藏在了過去的時光裡一點也看不見蹤影。
明月讀了一整日的書,發現符正送來的書真的全是科舉考試的範圍,看得她腦袋都有些暈了。
她這位許公子準備春試的這個設定已經傳遍這個鶤州偏遠的小鎮了吧。
燕殊被她按在床榻靜養,隻在用膳時她才會到廂房去。燕殊也不會打擾她看書,自己在桌案畫著窗外的風景。
明月在府裡皆以男裝示人,出去時也是這般,鎮裡的人都眼熟了她。
等到用過膳之後,明月便找了符祺這小家夥出去玩,她義正言辭地朝符祺解釋燕殊不是壞人。
符祺沒有上午時的暴躁,反而悶悶不樂的,在聽了她的解釋之後小孩子眼裡害怕、愧疚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小表叔,我……要同那位哥哥道歉嗎?”
符祺雖是這麼說著,眼裡卻極為抗拒,就差拉著她說他不敢去麵對麵找燕殊了。
“我要出門同阿慧姐姐買花,”明月善解人意地給他想著減輕愧疚的方案,“滿兒同我一起去選花送給那位哥哥如何?”
符祺聽這方法既能出去玩又能道歉,欣然找了母親稟告之後與她一起出門了。
門庭寂寂,燕殊蒼白著臉臥在床榻上,他睡得很淺,眼皮不時動著。
如他所料,沒過多久一名侍女便敲了敲門,門外的侍女輕聲道:“公子,我家主人來探望您了。”
燕殊淡淡應了一聲。
侍女有些迷惑地邊說邊側身讓符正進去,她家主人之前可是刑部尚書,鶤州知府都恭恭敬敬的。
怎麼大人卻囑咐她小心對待這位養傷的客人?
符大人辭官回鄉榮養之後也常接濟些窮困潦倒的文人,隻要是他欣賞的,便將那些人進京趕考的費用都包了卻不求回報。
那麼這位公子也是符大人極為重視的一位嗎?
符正命侍女在院外守著,自己踏進了燕殊養傷的房間。
燕殊聽到動靜之後才睜開眼,他眼底看不出情緒,黑黢黢一片,深不見底。
“符愛卿。”燕殊態度稍微正式些,他坐起身,一綹烏發自肩邊滑落。
符正雖不搞那些跪拜的繁複禮節,嘴上還是喊著:“不知陛下傷勢恢複得如何了?”
“很好,符愛卿有心了。”燕殊淡笑著回道。
青年周身的氣勢不怒自威,眸光微微泛起波瀾,此刻他的感激是真真切切的,做不得假。
符正先是同燕殊講了幾個各州的調任,這些消息他打探來已是不易,燕殊隻是禮貌性地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便是感謝了一下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