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扶起她,她壓低嗓子問玉蓮:“那日我見你刻意往我懷裡撞,是以為你有什麼苦衷要告訴我,今日你可要告知我了嗎?
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會幫你。”
玉蓮眼裡飽含淚水,她乞求道:“過幾日便是玉蓮賣身之夜了,玉蓮不想像是商品一般被買來買去,特求公子贖了奴家。”
“奴家不求做妾,甚至不要名分,隻求有口飯吃,公子以後想要奴家什麼時候服侍便什麼時候服侍。”
說著,玉蓮將手臂上的布料掀起,密密麻麻地遍布不少掐痕:“這些都是主管為了讓我認命掐的,過幾日便好了,不會留痕的公子。”
居然是這樣,明月頭疼地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額角,若是之前她善心大發,自然會替這位姑娘贖身。
但是現在她自己還要躲在符府裡,假借遠房親戚的身份小心活著,她怎麼能大張旗鼓地去贖一個人呢?
看見明月臉上出現為難的神情,玉蓮也是知曉這件事情希望不大,她萬念俱灰地跌坐回冰冷的地麵。
也是,符府出來的人向來清正,符府也從不蓄妓,是她一時衝動生了妄念高攀了。
明月實際上是在計算自己將匕首上的寶石摳下來再雇一人去贖她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她可不想麻煩老師出錢。
“你不要擔心,”明月頓了頓,“我沒有拒絕你,我會想辦法贖你的,但為了符府的名聲,可能會由他人出麵贖你。
希望你到時候要守口如瓶。”
玉蓮瘋狂點點頭,她以為是許公子臉皮薄,不願意將自己想要買一個妓的事情符府牽扯在一起。
與其被那些不知有多少小妾的人買走,跟在許郎君身邊伺候簡直是賜給她的天大的福分了。
朝著默默將眼淚拭淨的玉蓮姑娘頷首告彆,明月自己走了出去。
走出沁芳館時,卻不見一直等候她的侍衛的蹤影,馬車就在不遠僻靜之處,明月狐疑地朝著那輛馬車走去。
走到中途是卻被三兩人攔住了去路,他們穿著是普通市井小販的裝束,但是麵上的神情與敏捷的動作,卻分明昭示著他們身份的不凡。
經曆了上次潛龍衛的教訓,明月出門都會帶一把匕首,她默默往後退著,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腰間彆好的匕首。
沒退多久,身後便也有人圍了過來,此地是秦樓楚館的聚集地,她來時還是早晨,都沒有開店。
整條街十分冷清,她就算是大叫也難以喊來什麼人。
“你們是什麼人,一定要害命嗎?”明月語氣冷靜地說著,她聲音不輕不重,完全是商量的語氣。
他們與人交流時眼神反而悶悶的,為首的人低聲道:“帶……您逃。”
明月能察覺出他們並沒有殺氣,但沒有殺氣還要殺人的例子,她見得可多了。
明月此時沒有反抗的等待他們接近,就在他們以為能順利帶走趙明月時,他們突然瞥見手下銀光一閃。
繞是他們躲得十分快,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