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月癱軟著身體,她不會被永遠困在這裡吧?
不要啊,她還有大好年華還未享受,冰山小哥哥的油也沒揩夠,她怎麼能這麼死了呢……
然而響應花霧月的隻有一片沉寂。
花霧月都準備放棄抵抗地躺屍了,然而,身體卻自主吸收起靈氣來。
在被榨乾之下,花霧月可以感受到,靈氣的汲取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這是挺好的事。
但是她要是一直呆在這破地方,不斷被榨取靈氣,那就是一件很悲催的事了!
花霧月心生絕望之時,一道裂隙從大殿頂部裂開。
一股霸道之氣強壓下來,霎時狂風大起,二十四道盤龍柱顫抖著,嗚咽著,仿佛對那股力量及其恐懼。
花霧月本就虛弱,被這氣勢一震,直接暈了過去。
隱隱約約地,她好像聽見了冰山小哥哥的聲音,這怕是做夢吧……
“本座的人,也敢囚禁?”
聲音穿透力極大,再加上強大的壓力,每根盤龍柱上都添了不少細紋。
一道光輝照耀著花霧月,將花霧月緩緩拉出這暗無天日的牢籠。
二十四盤龍柱雖想反抗,但是卻有心無力,這個人,太強了!血脈本源的力量,讓它們感到恐懼與臣服。
“不過一個小破籠子,送給小家夥練練手好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決定了永暗之牢的未來!
小破屋中,帝玄熙看著躺在床上昏迷虛脫的花霧月,心底莫名的情絮滋生。
剛才若不是感受到灰耀蛇瞳求助的信息,他也不會趕來。
若是晚一步,花霧月就不僅僅是虛脫暈倒這麼簡單了。
花霧月畢竟不是靈獸,永暗之牢對付靈獸的法子要是作用在花霧月身上,那可不得了。
帝玄熙將手放在花霧月額頭上,一個撈手,便將花霧月靈識中的永暗之牢給撈了出來。
花霧月眉頭皺了皺,似乎有點疼痛、但並沒有醒來。
掂了掂手上的小黑白塊兒,帝玄熙拉過花霧月的手,取了一滴血,再取了自己的一滴血,兩滴血共同與永暗之牢融合。
永暗之牢強烈地反抗著,萬獸奔騰之勢隱隱流出,然而帝玄熙血脈的強大令永暗之牢不得不俯首稱臣!
帝玄熙的血是為了平息永暗之牢的反抗力量,花霧月的血則是負責輕輕鬆鬆地把它契約了就行!
永暗之牢可是個好東西,認主後,善加利用,不僅可以一次次突破自身極限,還可以從裡麵汲取遠古精純的靈氣。
總之花霧月是撿了個大便宜!
將一切安頓好後,帝玄熙才鬆了一口氣。
默默轉身,眼神一黯,一絲血從嘴角流出。
永暗之牢不斷采補羽毛的力量,萬年來不斷加強,他實力大不如前,強行鎮壓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反噬。
淡定地一擦血,帝玄熙又虛空一撈,將還在外頭毫不知情地蹦噠的羽毛給拎了回來。
“看好她。”比之前還冰冷的語氣吐出,羽毛嚇得使勁兒點頭。
是是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帝玄熙回頭看了一眼花霧月,腳步有些恍惚地離開了。
羽毛咽了咽口水,目送帝玄熙離去。
這國師大人好像受了重傷,主人怎麼回事?主人怎麼暈倒了?
羽毛飛過去,焦急地打量著花霧月,麵色蒼白,靈氣虛脫,這不跟進了永暗之牢的結果一樣嘛!
“主人,主人對不起,是本大人連累了你,主人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了,主人!”
羽毛撲在花霧月胸口上,小眼睛裡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