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害鮫族(1 / 2)

謝無鏡閉著眼睛調息,“喝過,一般。”

“我想嘗嘗。”

“堯光仙府沒有。”

謝無鏡慢慢睜開眼,視線定在她身上,“你不是不喜歡酒?”

她甚至連酒釀圓子都不吃。

所以堯光仙府裡備儘了一切美食,唯獨沒備任何與酒有關的。

織愉腦子轉得飛快:“我看到說是甜的,就想嘗嘗。萬一我喜歡呢?”

織愉有時很饞。

饞到明明討厭某類食物,但若看見彆人吃得津津有味,她還是會想試一試。

在凡界,她曾因聽到彆的女子誇讚青梅酒清爽香甜,用她所剩不多的銀子買了一小壺。

後來她很敏感地品出了酒味,喝一口就吐掉了。

舍不得浪費,剩下的她就都給謝無鏡喝。

謝無鏡:“明日讓仙侍去準備。”

織愉笑起來,暗暗鬆口氣。

每次對謝無鏡撒謊,她都像在刀尖起舞,生怕不小心就被戳穿。

在靈湖中泡了有一會兒,她漸漸抵擋不住水中寒氣。扶著靈石要謝無鏡過來。

她仍不會泅水,沒法兒自己去找他。

謝無鏡向她靠近,長臂一攬將她擁入懷中。

她順勢像條軟蛇一樣纏上他,掛在他身上靜待時間流逝、靈氣滋潤經脈。

天色將明,謝無鏡將昏昏欲睡的她抱回房中。

織愉沾床便睡過去。

醒時,香梅已買來棪木果酒。

織愉洗漱後還未換衣,就裝作迫不及待地嘗了口。

入口,酸甜果香之中漫出一股令她厭惡的酒味。

織愉強忍反感咽下去,裝出很喜歡的樣子叫香梅也喝一杯。

香梅端起酒盞一飲而儘。

織愉問:“你覺得這酒如何?”

香梅驚喜:“芳香甘醇,靈氣馥鬱,就像上等的靈果汁,一點酒味都沒有,很好喝。我以前從沒喝過。”

織愉假裝認可:“這麼好喝的酒,為什麼鮮少有人喝?”

香梅:“許是因為很多人都沒聽過?我今日也是聽仙尊交代給夫人買棪木果酒,才知道靈雲界還有這樣的酒。”

“我到市集上跑了很多家都沒的賣。最後是一位老酒家指路,才在一家私人小酒坊裡找到這酒。說是因為棪木世存無幾,如今隻有他們家知道哪裡有,是他們家的鎮坊之酒呢。”

織愉:“他們家棪木果酒多嗎?”

香梅:“算多吧,有一酒窖。這些年很少人買他家棪木果酒,一是因為沒多少人知道這酒,二是太貴了,一兩酒就要十塊上品靈石。”

這酒貴是貴了些,可就算買完酒窖裡的酒,也不過是抵織愉一套衣裙的錢。

織愉不當回事,讓香梅下去給她準備蝦餅配酒。

待香梅離開,她立刻把酒倒進小瓶裡收進儲物戒,隻留空酒壺在桌上。

織愉拿手在鼻前扇動驅趕酒味,頂著張嫌棄臉,挑了一套桑蕾杜鵑紋裙,發上簪了描金葉子釵,戴金邊鳶尾絹花。

主打的就是一個望花思香,讓自己忘卻那討人厭的酒味。

待她穿戴完畢,香梅回來請她去膳房,“夫人,早膳和點心都已經備好了。”

織愉邊走去膳房邊可惜道:“那酒太好喝,我一不小心喝完了,配不了點心了。”

香梅殷切道:“待會兒我再去買。”

織愉一聽就頭皮發麻,但還是順著香梅的話道:“嗯,你去把他們的酒全買下來。不過不用帶回來,那些酒我另有用處。”

香梅不解,但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等織愉用完早膳就去辦事。

織愉回房看了會兒話本,就開始補覺。

晚上熬夜等謝無鏡回來帶她去泡靈湖。

泡靈湖時,她狀似無意地同謝無鏡提起,“我今日喝了棪木果酒,覺得勉強可以入口,就叫香梅全去買下來了。大宴的酒水單可否添酒?不如添上這酒,彆的酒我怕我在宴上喝不下去。”

謝無鏡:“你要去大宴?”

織愉斜他一眼,“有那麼多好吃的我乾嘛不去。”

這話說得真心實意。

謝無鏡:“你不愛喝酒,宴上不必勉強。可以喝些彆的。”

織愉在腦子裡回放那些老道討人厭的樣子,輕哼:“我倒是想喝些彆的,但那些看我不順眼的人若想方設法整我,逼我喝酒怎麼辦?我絕不喝我難以下咽的酒。”

“有我,無人敢逼你。”

“大宴人多,萬一他們使計讓你離開我呢?”

“叫仙侍替你推了。”

“萬一她也被人調走呢?”

見謝無鏡還不鬆口,織愉攀著他問,“難道宴上用棪木果酒很難?有什麼不好嗎?”

“酒單上的酒需備有一定數量,乾元宗買不起那麼多棪木果酒。”

織愉十分豪氣,“我已經買了,就當我請了。”

謝無鏡盯著她看。

織愉感覺他在審視自己。

她強裝鎮定,一臉要與那群臭老道爭口氣的模樣。

今晚沒泡那麼晚,他早早把她送回房。

織愉在床上睡下,謝無鏡回他自己房。

他離開後,她睜開眼,踮著腳跑到門口偷聽外麵的動靜。

她聽見謝無鏡問香梅她這兩日的情況。

果然,他起疑了。

而香梅一板一眼地將她做過的事複述:

“昨日我同夫人說了南海公主協助大宴的事,夫人沒什麼反應……今早夫人喝了一壺棪木果酒後,就要我去把所有酒買下來,說是另有用處。”

她的好香梅,真是好香梅。

這麼一說,就顯得她像是在賭氣才硬要去大宴上喝酒似的。

織愉憋著笑跑回床上休息。

之後謝無鏡沒說添不添酒,織愉也不方便追問。

但大宴當日一早,香梅說棪木果酒全被運到了乾元宗,織愉差點笑出聲。

大宴有早就備好的酒,這棪木果酒可以說是專門為她一人準備的。

她就知道,這點小事,謝無鏡是不會駁她的意的。

大宴從午時召開。

織愉選了一身焰熾金絲牡丹裙,配用羅羅鳥尾羽做成的赤孔雀金羽大氅。

發上是紅魄纏枝發冠,配霜織落霞色牡丹鎏金娟紗,有透色雨珠步搖點綴。

凡大宴,穿著打扮便應莊重。

這是她在凡界宮裡養成的習慣。

即便是她母妃去世後,大宴時,皇後也不會過於苛扣她的衣裙首飾,不然丟的是皇室的臉。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耳垂上光禿禿的,若是有耳墜會更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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