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基因崩潰患者吵架，李星塵還真是個人才。
看到鳳華走進來，李星塵轉過頭抬眼看著天花板。
“彆藏了，看到你的眼淚了。”鳳華把一束花隨手插在了花瓶裡，這才看向李鴻，“多日不見，總教官風采依舊啊。”
“你是來看熱鬨的？”李鴻難得沒有嘲諷鳳華，也許是生病的原因，他的語氣柔和了不少，“在這個時候，能來看我倒黴，也是難得的了。”
要知道很多人，根本就不來看李鴻。
接下來一輩子都會待在醫院裡的人，又有什麼好看的呢？
“我是那種人嗎？”鳳華眉梢挑起，“總教官應該知道，軍部精神術覺醒的事情了吧。”
李鴻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總教官你隻是基因崩潰了，又不是精神崩潰，就沒有想過自己也能覺醒精神術？”鳳華掐了個手訣，給李鴻丟了個清心咒，“當然我現在來找總教官，不是因為精神術的事情，我就是單純地來找你打一架的。”
聽到這句話，一旁風乾眼淚的李星塵急了，“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打架？”
“星塵，你先不要說話。”李鴻伸手製止李星塵，示意他冷靜下來，緊接著李鴻看向鳳華，眼神中帶著探究，“精神術覺醒的事情，和你有關係？！”
鳳華沒有承認，她隻是笑著敲了敲保護著李鴻的那麵玻璃。
可是她也沒有否認。
李鴻心頭一跳，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出現的時候，他覺得很瘋狂。
他沒想到，事實的確是這麼瘋狂的。
“如果你做了什麼，軍部會發現你的！”李鴻皺起眉頭，他不讚同地搖了搖頭，“你不應該這個時候動手的。”
“總教官，精神術這種東西，少數人擁有了，才叫精神術。”
可如果所有人都擁有了，那還叫什麼精神術？
遊戲策劃不會策劃一些沒用的技能，所以鳳華傳授出去的技能，也不會沒有用。
隻要搭配得好，每一個技能都是有用的，那麼技能和技能之間，也分不出什麼尊卑高低來。
當然，像是複活之類的技能，這種是限製技能，彆人是覺醒不了的。
“你真是……”
李鴻很想說，鳳華真是一個瘋子。
可是話到嘴邊，李鴻卻覺得，瘋的人不是鳳華，而是他們。
他和那些草菅人命的高層們一樣，在麵對這種東西的時候，下意識想的是能給己方帶來多少利益，
但是這個己方，不是整個人類群體。
捫心自問，李鴻如果有這樣的能力，他可能會一輩子將這個能力掌控在軍部手裡。
“你真是，出乎人的意料。”李鴻笑了，他的笑容中帶著些愧疚，“以前我覺得安省吾在你的事情上，經常多此一舉。現在看來，他是對的。你們是同類的人，而我們……”
他們才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