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朗緩緩地抬起了頭,看向了來人。
鄭勳並不是自己來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年輕人。
一半是穿著製服的侍應生,手裡端著名貴的酒和點心,剩下的一半則是妖豔貌美的女服務生,來的目的全明晃晃的寫在了臉上。
鄭勳覺得自己的安排很到位。
雖然他也沒有見到過這位傳說中的顧家未來家主,但對方畢竟和靳司越關係密切,從他的嘴裡,他多多少少也能聽出些。
這位爺表麵上清風朗月,背地裡玩的可比靳司越還花,酒和美女是一樣不能少的。
還好他早有準備,哪怕他突然殺過來也不至於亂了陣腳。
趙朗麵上掛著淺笑,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可說出口的話卻讓鄭勳直接愣在了原地。
“鄭導這是做什麼?”他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想用這些來討好我鄭導怕是用錯地方了,我這個人不嗜酒,除非特定的場合,不然滴酒不沾,至於女人.....”
他垂了眼皮,露出了幾分嘲諷,“我已有心悅之人,邊界還是分得清的,更何況鄭導找來的這幾個人也太庸俗了,這麼看不起我?”小說
鄭勳臉色煞白。
他完全沒想到這個顧聿居然是這麼一個硬釘子,一點好臉色和好話都不給他。
哪怕是靳司越平日裡也不會這樣刻薄冷漠。
鄭勳的後背開始冒冷汗,他連忙招手讓房間裡的不相乾人都離開了。
“抱歉抱歉顧少爺,是我太莽撞了,不該不跟您知會一聲一生就擅作主張。”
趙朗笑了聲,“你確實挺擅作主張的。”
鄭勳的後背更麻了。
此時此刻,他終於嗅到了不對勁。
這個顧家太子爺怕是來找茬的。
心裡有了主意的鄭勳借著倒茶的功夫開始試探,“誒誒,對,是我的毛病,下次有什麼事我一定提前跟您說,不過顧少爺,您這次突然來是有何指教啊?畢竟平日裡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都是小靳總在吩咐著的,這島上又濕又熱,我怕您身體會吃不消。”
朗淡淡道,“我是來參加節目的。”
鄭勳???
對方的每個回答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儘管鄭勳已經算是職場上的老狐狸了,可現下明顯有些應付不來了。
“參、參加節目?”
“對啊。”趙朗笑得十分和善,“我瞧著這個節目很有趣,正好你們還在接納替補嘉賓,就想著過來玩玩,怎麼,不行嗎?”
鄭勳嘴巴張了張,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回啥了。
這這這,這是玩玩的問題嗎?
要是他在島裡出了事,顧家家主非把他祖宗八代都問候一遍不可。
鄭勳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這個,我們都是要走流程的,而且、而且小靳總是最大的股東和製作人,我可能得問一下他的意見。”
沒辦法,鄭勳隻能又把靳司越搬了出來。
可顯然趙朗並不吃這一套。
“你說司越啊,他最近身體不適,股權已經全部轉交給我了,所以現在,我才是最大的股東和製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