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太子妃分房睡了幾個月,終於又同房了。驚枝歡喜地叫了院子裡一些下人,一起去那茶樓尋魏檀玉。
方才那驛使報信的動靜又在茶樓引起了一波熱烈的討論,討論的話題自然是秦王。
眼下大越邊境也就和西羌接壤的地方不得安寧,今日這急報,必是秦王率領的軍隊大獲全勝,先奏請陛下恩準歸來。
接著,他們又圍繞著秦王展開了一波與秦王有關的一切討論話題。
比如,秦王的感情糾葛。
幾個月前,長安街頭巷尾流傳的詩作至今還被人傳唱。隻可惜,太子最後成了那絕色美人的蕭郎,還是在秦王出征人不在長安時,與美人喜結的連理。
眾人於是有了以下各種議論:
“秦王從前有心求娶鄭國公的女兒,可鄭國公之女如今也是太子妃,也不知秦王歸來得知這一消息後會作何感想。”
“也不知秦王還會不會肖想太子妃。”
衛良娣見眾人熱議的話題此時都放在了秦王和魏檀玉身上,忙道:“姐姐,時候不早了,要不咱們走吧。”
魏檀玉點頭,紅蓼伸手來扶。
一行人剛走出茶樓,驚枝領著幾個下人尋過來,互相撞上。
“太……”驚枝忍住,走過去附在魏檀玉耳邊將太子的話轉達。
魏檀玉臉色一黯,側身去看身邊的衛良娣,心裡同時在想:妹妹你可快點爭寵吧。
回到東宮的時辰還早,但因為下雪,天空陰沉沉的,看著像是不早了。
魏檀玉像往常一樣走進屋內,沒想到太子今天竟然在屋裡,這幾個月,她和他彆說在一個屋簷下說話,就連碰麵的機會都很少。太子一直沉心公務,下朝回來不是在大理寺就是呆在書房閱覽卷宗。
“太子妃回來了?”
“殿下今日是忙完了公務才回得如此早?”
太子朝她走近兩步,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回答:“父皇給孤派了大理寺的差事,孤費儘心思審理了幾個月,呈到父皇跟前,父皇竟聽得有些厭煩,而在聽到四弟要凱旋的消息之後,卻龍顏大悅,說母後為他生了個好兒子。孤當時心裡不知道是一番什麼滋味,父皇也無心聽孤繼續說下去,孤便出宮了。”
他果然要回長安。魏檀玉頓時覺得不快活了。
“太子妃有沒有在聽孤說話?”
“有。殿下,陛下當時或許是被喜訊衝昏了頭腦,才脫口而出,不是有意要說給殿下聽的,殿下不要往心裡去。”
“有太子妃這話安慰孤,孤心裡便沒那麼難受了。”太子又說,“太子妃今後,能不能同孤多說幾句話,孤心裡的愁苦,實在是無人可訴。”
這——魏檀玉靈機一動,回答:“殿下有煩心事,不妨都說出來,妾身和良娣一起商量看看能否為殿下分憂,良娣她見多識廣、又善解人意……”
“孤乏了。”太子打斷她,“書房的床孤睡得不舒服,今日起,孤還是睡在這屋裡,太子妃也早些休息吧。”隨後走進東廂。
明明婚前二人之間說得清清楚楚,魏檀玉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和太子相處起來的感覺總是怪怪的,這種關係,不如婚前設想的那般輕鬆自然。
半月後,秦王率的大軍抵達長安,太子領著禦林軍出城三十裡,親自相迎。
褚厲勒停馬匹,和太子對望。
“孤奉陛下之命,來為四弟接風,四弟能平安凱旋,孤和太子妃都甚是歡喜。”
褚厲嘴角輕勾:“皇兄夫婦的心意,臣弟今日,領了。”說罷揮動韁繩,無視太子,繼續向前行進。
太子命禦林軍跟在秦王率領的軍隊中,自己則騎馬去至秦王身側。
兄弟並肩前行,一路卻未再說一句話。
皇帝站在城牆上,竟親自領著文武百官為褚厲接風。
褚厲和太子下馬,身後大軍也跟著齊齊跪拜,高呼吾皇萬歲。
皇帝當晚在蓬萊殿宴請百官,滿朝文武一起為秦王祝酒洗塵。酒過三巡,皇帝已是半醉,毫不掩飾地對秦王說了許多溢美之詞,讓在場的官員聽罷不得不於心底展開揣測,一一輪番去向秦王敬酒。
半朝文武敬罷,終於輪到太傅舉樽,皇帝這時笑道:“秦王出征在外時,朕下旨,將太傅嫡長女賜給秦王做王妃,不知太傅和秦王
對朕的安排可還滿意?”
皇帝看樣子是醉得不輕,作臣子的怎敢對天子的安排置喙?太傅誠惶誠恐地謝主隆恩。秦王卻沒回答。皇帝又醉著追問秦王。
褚厲麵不改色地回道:“父皇,兒臣不敢回答此問。”
皇帝大笑:“我兒為我大越立下赫赫戰功,此戰足以載入史冊,戰場上朕聽聞你以一敵百,剽悍的羌寇都畏懼你,你竟沒膽量回答朕的問題?朕恕你無罪,你但說無妨。”
“太傅之女貌寢,入不了兒臣的眼,兒臣,要得人間絕色而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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