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娣見她心不在焉,問道:“姐姐沒事吧,姐姐臉色怎麼不太好?”
“沒事。”魏檀玉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張開雙臂,任紅蓼給自己整束腰的帶子。
衣裳十分緊身,裹在身上,腰封一係,勒得腰身細零零的一條。
衛良娣穿戴完畢,望著她係上腰封後那纖細的腰身和隆起的前胸,薄薄的肩背,修長的脖頸,羨慕不已。心裡又忍不住想:上天可真是不公平,能將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給到一個人身上。自己若是男人,怎麼可能不喜歡這樣一個絕色美人?
換完了衣裳,二人出來,迎麵碰上同樣換好了衣裳的六公主褚莞和七公主褚楚。
褚莞尚養在劉貴妃宮中,深受母妃的影響,自魏檀玉及笄那日鄭國公府羞辱韓王一事後,對魏檀玉更加不喜歡了,見了麵,招呼都懶得打,隻丟過去一對不屑的眼白。
褚楚卻是熱情洋溢,走過去拉著她上上下下打量:“哎呀,三嫂換上這一身馬球服,可真是太好看了,俊得很。”叫她馬上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不得不承認,親兄妹,身上總能找到一些相似的特征。比如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五官,還有這修長的身形。
“公主還不是一樣。”她說。
褚楚看入迷的雙眼不停撲閃著,挽住她胳膊一邊撒嬌一邊說道:“褚楚想贏,一會兒在球場上,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三嫂見諒,同時,也請三嫂手下留情。”
魏檀玉答:“聽聞公主從小就愛打馬球,球技比起你幾位皇兄也不遜色,我的馬球打得不好,還是前不久跟隨良娣學的。”
“哦?”褚楚看了眼衛良娣,並沒將不起眼的她放進眼裡,繼續拉著魏檀玉說個不停。說著說著到了馬球場外。
內侍們牽來了馬。眾人上了馬,策入場內。
場下一群男性觀眾,看著場上的還沒開始互相廝殺的女人,看得目不轉睛。
觀眾席上,隻剩下孫小姐一個世家貴女。
諸位男性的注意力都在場上的女人了,魏永安悄悄溜到孫小姐旁邊不遠的地方坐下,小聲道:“我記得玉兒從前也是不打馬球的,和你一樣,沒想到她今日,竟然上場了,我不知她何時學的馬球。”直接開口問她是不是不會打馬球覺得不妥,魏永安想了想,便搬出了妹妹。
她是會打的,但打得一般,很久沒碰,或許上馬都不太會了,根本不想上場去打,陛下也未強令今日來的人必須上場。公主的眼神和心意孫宜雪都明白,所以更不想上場了。
“我不會打,怕上場拖累了太子妃,看太子妃上馬的姿勢利落,球杆也拿得很穩,想來馬球打得不會差了。”
魏永安看著她的側臉,目光又落到她腰下掛的那塊玉佩上,此時場邊的鑼鼓敲響,馬球賽開始了。
場邊的太子目光先隨著場上的太子妃移動,有人卻比他更加關注,從他斜後方移動到了場邊,站在欄杆邊上觀看。
禦駕離得遠。
太子的目光隨後全部放在了站在欄杆邊的褚厲身上。
前世,她隻打過一次馬球,那次從馬上摔了下來,疼哭了。她受不了身體的頭疼。
褚厲不知道她為何要上場,或許又是礙於太子妃的頭銜以及麵子才硬著頭皮上的場。站在場邊觀看的他暗暗為那場上的女人捏一把汗。
然而,那女人竟像換了個人一樣,一上場就策馬馳騁,開賽一刻鐘,馬上就露了幾個危險的勾球、擊球的姿勢。惹得身後那一群沒見過世麵的男人紛紛驚呼。“想不到太子妃的馬球打得還真有兩下子。”
“從前怎麼不曾聽聞?”
“是啊,從前都說七公主馬球打得好。”
“七公主打得確實好。”
“六公主也不賴。”
“太子妃身後那個女子是誰?”
“那是良娣。”
“良娣看著像是會打球的,卻為何球到了她那裡,總是被七公主搶走?”
魏檀玉看出衛良娣刻意讓七公主的球,趁著撿球的機會策馬到她身邊。“妹妹,你馬球打得如此好,怎麼不展現出來給大家看看?尤其是要讓殿下看到。”
衛良娣沒有料到,她勸自己不要讓球的理由竟是這個,心中頓時愉悅。“還是不了吧,姐姐。我身份低微,若搶了七公主的風頭,會讓她從此嫉恨我的。今日的風頭,是七公主的。”
球被人擊打著傳了過來,魏檀玉策馬去勾球,她今日一上場就打得很賣力,為了不拖衛良娣的後腿,她還以為良娣應會把握住此次在太子和眾人麵前展示的機會。
褚莞和褚楚一起過來圍堵她,想要搶她勾來的球。
魏檀玉當然不肯,幾個圍追堵截,都被她靈活避開了。
看準了時機,揚起球杆,正欲朝對準的球狠狠一擊,一隻球杆飛過來,重重擊打在她身下的馬腿上,馬兒受驚,長嘶兩聲,場上狂奔起來。
“姐姐——”
“太子妃——”
“玉兒——”
場上場下都有人在喊她。魏檀玉努力去控馬繩,發狂的烈馬眨眼奔到了場邊,抬起前蹄,似要越過球場的圍欄。魏檀玉雙手被馬繩擦出幾道血痕,沒能抓住繩子,身體一仰,從馬背上跌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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