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望對楊肇基的問題很是不解。
“如今與天啟二年有何不同?”
楊肇基一臉無奈。
“天啟二年時遼東戰事還沒有敗壞如此,西南奢崇明、安邦彥也才剛剛作亂,內地可戰之兵還沒有儘數調往遼東和南方,
如今無論遼東還是西南戰事都是一打好幾年,內地原有的可戰之兵已經儘數抽調。
而且這南北兩處消耗糧餉甚多,內地早已無錢練兵。如今雖然各處兵額尤在,但兵甲馬匹缺乏,士卒缺乏訓練,戰力已不可同日而語。”
然後他又道:“軍門,咱們登萊本就沒有多少可戰之兵,今年又在金州和旅順損失不少,如今賴軍門策劃之功光複旅順,末將為守住旅順也是殫精竭慮,連末將的標營都留在旅順了。
從求活營能連番打敗官軍的情況來看,求活營戰力不是普通亂民可比的。如果不用足夠的兵力攻打,肯定要曠日持久。
萬一那時候旅順再有事,咱們的兵卻被求活營牽製著不能救援旅順,旅順就會出危險啊。”
楊肇基一拿旅順說事武之望就沒轍了。
現在看來他拉攏張攀,搶在毛文龍之前控製旅順固然是拿到了軍功,但也是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雖然他已經向皇帝打報告要求撤守旅順,但不是還沒結論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