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了一家醫藥公司,一個房地產項目,目前還沒賺到錢。“他說,講的是實話。
吳振業”嗬嗬“一笑:”房地產啊?你是在工地上打工吧?“
他顯然不太相信,吳北能做什麼大生意。
吳北笑了笑,也沒反駁,隻是說:”還好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應該賺點錢。“
吳連勝一直在喝酒,這酒太好喝了,他已然有些醉意,斜眼打量著吳北,說:”這人啊,要信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和你爹一樣,命賤,這輩子就彆想著發財了,踏踏實實做一個普通人好。”
吳北忽道:“爺爺說的對,我正準備成家,可家裡目前沒有合適的房子用。我聽說,爺爺這邊曾經拆了二十二套房子,能勻我一套嗎?”
吳連勝眼角的肌肉跳了一下,他立刻把吳北送茅台和龍井的事忘掉了,將筷子砸到桌上:“你是想瞎了心了!我那些房子都不夠分給我孫子的,能有多餘的給你?而且你不是說要蓋彆墅嗎?怎麼還要房子?”
吳北淡淡道:“可我總歸是您的孫子,你不能厚此薄彼吧?至於彆墅,那是我外公的,不是我的。”
吳連勝大怒:“豈有此理!你爸是我撿來的,他卻不思回報,是個白眼狼!我養了一個白眼狼不夠,還要養你嗎?”
吳北也不生氣,笑著說:“爺爺,萬一我以後發達了,不一樣跟他們一樣孝敬您嗎?我投資的生意一旦賺了錢,那可是不小的數目。”
吳連勝冷笑:‘你能發達?一個坐過牢的人,能有什麼出息?’
吳北道:“人說莫欺少年窮,我現在沒出息,不代表以後沒出息。”
吳連勝“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搖頭:“你小子就算成了首富,我們也不花你一分錢!”
吳北一挑眉:“很好,希望爺爺記住您說的話,你們不花我一分錢。”
吳連勝又喝了杯酒,罵道:“小崽子!我說你怎麼舍得買這茅台和龍井,原來是惦記我的房子。嘿嘿,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把房子留給重孫子,也沒你的份!”
吳北端起酒杯,默默將酒飲下。這一番話,徹底澆熄了他要與這一家人合好的打算。
那老太太也瞪了吳北一眼,指著他說:“這小崽子跟他爹一樣不是東西!居然惦記我家房子!”
張麗終於忍不住:“媽,就算振東不是親生的,總也有些親情在吧?說話能不能彆這麼傷人啊?”
說話時,她眼已帶著淚花,吳家說她什麼都沒事,可這麼說自己兒子,她實在受不了。
老太太三角眼一翻:“你還委屈了?我們把振東養大成人,他報答我們了嗎?”
吳北放下酒杯,淡淡道:“奶奶說的是,這養育之恩,的確要報答。不過說實在的,你們對我爸並不好,沒什麼關懷。而且年紀稍長,就開始打工賺錢給你們花。”
老太太冷笑:“小崽子!你既然這麼說,我就給你算一筆賬,你爸從小吃我們家,喝我們家,按現在的物價水平,他一年不得花我十萬萬的?這十年,他少說欠了我兩百萬!”
“兩百萬嗎?不多。”吳北點頭,他叫來剛子,說,“去銀行取兩百萬過來。”
剛子點頭,扭頭就離開了。
現場的人都笑起來,吳楓道:“我去!吳北你還沒完了?你是裝大款裝上癮了吧?還兩百萬?”
吳北不搭理他,他把那吳連勝不要的血芝拿了出來,放進一個大碗裡,然後用茅台酒泡上。
泡了沒幾分鐘,酒水突然就變成了血紅色,如同血漿一樣。而奇怪的是,這血水一樣的酒,居然散發出陣陣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