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鐘槿嵐打斷,她皺眉說道:不要總是想著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事情好不好,你把我們大家都當成什麼了,你的累贅?
我蕭逸驀地心頭一震,某些暗藏的心結被轟然打開。
很長時間以來,他都竭儘全力把所有事情都做得儘善儘美。
但很多時候這種做法其實是非常自私的,甚至還會傷害到自己身邊親近的人。
人類是群居的社會性動物,隻有相互扶持,相互幫助,才能走得更遠。
想到這裡,蕭逸的眼睛開始亮了起來。
白無常見狀也知道怕是勸不了這倆人,便揮揮手準備離去:看樣子你們也不會聽我的話,算了,多加小心就是。
但事先說好,護界大陣一旦出去就沒有辦法再進來,也就是說,你們可能需要等到我們與冥陰鬼域的戰爭結束才能回到陽間。
蕭逸深吸一口,鄭重點頭。
就這樣吧,拿著我的信物,從這裡往東走三十裡,可以抵達一處關口,那裡就能出去了。
白無常說著,把手裡的哭喪棒扔給蕭逸:它就放在關口即可,我有時間再過去拿。
多謝七爺。
走吧。
步行三十裡的距離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有點遠,但蕭逸和鐘槿嵐顯然不在此列。
因為封閉了生門,又納入大量死氣,兩人身上現在已經幾乎察覺不到任何生氣,如同尋常鬼物,毫不起眼。
這種法術真是危險,我差點以為自己真要死了。
鐘槿嵐活動著徹底恢複正常的四肢,有些後怕道。
忘川河水是死亡之水,裡麵陰氣極濃,還夾雜著惡鬼亡魂的怨念,若不是陣法保護,加上蕭逸提醒,她真有可能撐不過去。
所幸,順利過來了。
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讓你出事。蕭逸笑著遞過去兩枚護身符說道,把這個戴上,這樣就能徹底掩蓋我們的氣息了。
接過護身符掛到脖子上,一種奇妙的感覺掠過全身,鐘槿嵐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更輕盈了幾分,神清氣爽。
之前殘留的陰冷感也隨之迅速消失。
舒服多了吧?
嗯。
大約用了二十多分鐘,兩人抵達關口附近。
黝黑的巍峨城牆拔地而起,尤可通天,一眼望去蔚為壯觀。
還沒走到關口跟前,一隊鬼卒迅速奔來,擋在兩人麵前。
站住,乾什麼的,口令?為首的鬼卒單手握住腰間的刀柄問道。
看這樣子,估計蕭逸二人稍微回答錯誤,這些鬼卒就會直接砍上來。
還好,有信物。
蕭逸把白無常的哭喪棒遞過去,說道:我和白七爺是好朋友,需要出關一趟,各位行個方便。
好朋友?
鬼卒接過哭喪棒仔細查看一番,神色稍微鬆弛了些,他揮揮手剛要放行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等等,現在是非常時期,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放鬼出去,萬一是冥陰鬼域的奸細要出門報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