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
李海昆突然拍了下手,回頭指著櫃台上擺放的金蟾擺件,說道:“那個人剛來店裡的時候站在那邊摸了半天金蟾,嘴裡還神神叨叨念了幾串我聽不懂的東西。”
“當時我也沒注意,記不大清他念叨了什麼,如果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應該也就隻有這個了。”
“這就對了。”蕭逸聞言抬腳走到那金蟾擺件跟前,臉上多了幾分笑容,他一邊摩挲著金蟾的頭頂,一邊問道,“李叔,您的生日是不是正巧在中元節夜裡啊?”
“對啊,哎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李海昆滿是驚奇地問道,他自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名叫蕭逸的學生,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生日呢?
“嘿嘿,李叔,實話告訴您,蕭逸其實是個神棍……呸,是個法師,您這店裡被人下了臟東西,所以才會突然變得這麼蕭條。”
路子明扯開大嘴巴嚷嚷起來,同時還滿是得意地對蕭逸使了個眼色。
“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蕭逸衝他翻了個白眼,撇嘴道。
超自然事物調查組的規定中明確寫著,除非必要情況,否則儘量不要暴露自己的特殊身份,謹防遭到彆有用心者的攻擊。
然而現在看來,路子明這個家夥早已經把這個規定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過,雖然前者直接在李海昆麵前挑明了蕭逸的身份,但人家似乎對此並不太相信,甚至是持恰恰相反的態度。
“大明啊,李叔知道你看店裡生意不好想幫忙,但那些神神怪怪之類的東西都是假的,你上了這麼多年學,怎麼還迷信這個?”
“那些財神,金蟾之類的東西,其實就是圖個心理安慰,打鐵還要自身硬,東西好才會讓顧客願意買單,隻想著借助所謂神仙的力量是不行的。”
李海昆扶著路子明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
蕭逸那邊聽了心裡頓時一樂:剛才還懷疑是被那個“算命大師”說中了,現在又開始宣揚唯物主義無神論,簡直就是前後矛盾嘛。
當然,對於這點,蕭逸也知道李海昆心裡是怎麼想的,自己年紀畢竟還小,很不符合正常人印象中那些大師們鶴發童顏,風仙道骨的“設定”,李海昆是怕路子明被自己騙了。
而實際上,單單按本事來說,除去那些有著穩定傳承的驅邪師派裡的頂尖人物,能夠和現在的蕭逸媲美的民間法師已經不多了。
眼下這青灰煞並不是什麼特彆厲害的東西,再強也不過達到惡靈級彆,而且由於智慧匱乏,比尋常的惡鬼要更容易對付,根本耗費不了多少工夫。
蕭逸略加思索之後,用留下備用的蕩魔值在天機盤那裡兌換了幾張空白符紙和一支朱砂筆。
這個兌換功能雖然略坑,但不得不說是非常方便,不用他整天帶著一堆法術耗材亂逛。更何況有些法藥是經不起長時間存放的,必須現做現用,臨時尋找材料就太麻煩了。
趁著李海昆和路子明絮叨的時間,蕭逸提筆迅速勾勒出五張符籙,之後劃破手指將血液滴在上麵,貼在金蟾四周。又找來一隻盛麵的大碗,倒上水,將剩下那張符籙燃成灰燼化入其中,遞給李海昆。
“李叔您彆緊張,我這身本事是從茅山學來的,絕對真實有效,童叟無欺,而且大明和我是好朋友,錢財方麵並不強求,您看著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