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嗬嗬一笑,一臉真誠的說道:“老師,我曾經聽過一句話。”
“叫做白發戴花君莫笑,歲月從不敗美人。若有詩書藏在心,擷來芳華成至真。”
說完後,陸尋扭頭就走,陳老師則是愣在原地,臉上浮現出幾分茫然之色,她喃喃自語道:“歲月從不敗美人,寫的真好。”
她身旁的一位女老師感慨道:“真羨慕現在的學生啊,想當年我們上學那會,班上的男生儘是些歪瓜裂棗,哪像現在,長得這麼帥,還那麼有才華。”
“是啊,要是我當年能遇到這樣的同學,我打死都不會跟我老公在一起。”
“你老公要是聽到這話,不得躲在被窩裡哭死。”
女老師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
“哭吧哭吧,都二十幾年了,誰還沒見過誰啊?”
“這小夥子長得這麼帥,在班上肯定很受歡迎,陳老師你可得看緊點,彆到時候影響了學習。”
陳老師聽到這話,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她擺擺手,一臉嚴肅的說道:
“放心吧,陸尋這小夥子我清楚,很有分寸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陳老師內心開始不由得一陣嘀咕。
這小子不會真早戀吧,會是誰呢,李旎,有可能,畢竟他們兩個是同桌。
...
陸尋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到來自陳老師的注視,倘若知道的話,他能直接哭暈在廁所裡。
得益於現代網絡的發展,信息的傳遞隻需要數秒便能跨越天南海北的距離。
在陸尋回到教室不久後,《斷章》這首詩便已經跳過市詩詞協會,直接來到了省詩詞協會。
得益於詩詞在種花的火爆發展,詩詞協會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省協會的駐地在省政府的不遠處,這裡環境優雅,綠樹成蔭。不僅有一棟三層的小洋樓用來做辦公室,還獨有一個能容納千人的小禮堂。
每次一到詩詞大賽舉辦的時候,這裡會一掃往日的清淨,各種各樣的人會一窩蜂的擠過來。
有記者,有廣告商,有工作人員,有報名參賽,有真心愛好詩詞特地來幫忙的,也有啥也不懂純粹愛好看熱鬨的,總之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詩詞大賽發展多年各種流程已經逐漸固定,唯一的重點便是打分排名。
大賽分國省市三級,每一級都設有一二三等獎,數量並不固定。
但是有一點,每一個城市隻有十個名額能夠推薦到省級大賽,每個省又隻有十個推薦名額。
而詩詞協會要做的,就是將這十首詩選出來。
為了保證公正,協會收到的每一首詩都會由至少三位裁判打分。
分值則是取三個分數的平均分,這樣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個人喜好導致的不公正。
星城市對外宣稱有十萬參賽選手,刨去部分的吹噓和水分後,至少還剩下一萬多人。
一萬多首詩,不是每一首都像陸尋的那樣簡短,更多的是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這對於協會的評委來說,是一個莫大的考驗。
湘南省詩詞協會的會長叫做白墨,從名字便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渾身上下都充滿書香氣質的中年高富帥。
他能在三十多歲的年紀當上協會的會長靠的就是他的才華,當年一首《我的會長爺爺》不知道讓多少風流才子紛紛甘拜下風。
此時的他正端坐在辦公室裡,一臉認真的看著麵前的超大顯示屏,上麵全是這次參賽的詩詞。
寬大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不少東西,文房四寶,一套茶具,形態各異的香爐擺件,還有一本本嶄新攤開的文學書籍。
身穿製服的大波浪女秘書站在他的身旁,她將手裡的平板遞過去,麵無表情的說道。
“會長,我已經在版權網找到了這首詩,注冊時間是在三天前,除此之外,我沒有在任何的地方看到過有關於這首詩的信息。”
白墨點點頭,毫不在意的接過平板丟在一旁,隨後興衝衝的拿出壓在鍵盤下的一張白紙,上麵同樣是用鋼筆字寫的一首《斷章》。
他看著女秘書挑挑眉,臉上帶著的意的問道:
“你覺得是我的字好看還是他的字好看?”
女秘書有些無語的接過白紙,仔細的看上兩眼後陷入沉思。
那一行行字寫得跟狗爬一樣,就算是她那剛上幼兒園的小外甥寫得都比他的好。
“雖然你一直說自己在練字,但是我覺得,我奶奶用腳寫的可能都比你有藝術感。”
白墨聽到這話頓時急了,他看著女秘書一臉義正言辭的控訴道。
“我靠,我是會長好不好,你就不能誇我幾句嗎?”
女秘書冷冰冰的回答道:“不能。”
白墨捂住胸口,做出一副心絞痛的模樣,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女秘書。
“你無情,你冷酷,你殘忍。”
“啊~我的心好痛。”
女秘書看戲精的白墨內心毫無波瀾,多年的秘書經驗已經讓她對白墨的反差見怪不怪。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後威脅道:“你再這樣我就把你去洗腳的事情告訴你老婆了。”
“彆彆彆,姑奶奶,我開玩笑開玩笑的。”
聽到這話,白墨就像是被拿捏住了七寸,趕忙朝著自家女秘書拱拱手,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協會事務繁忙,女秘書沒心思跟這個活寶會長浪費時間,隻是伸出手拿起平板說道:“既然版權沒有糾紛,那我就把這個名額報上去了。”
白墨擺擺手回應道:“行行行,你去吧。”
秘書走後,白墨躺回舒適的老板椅,他摩挲著下巴思索著,嘴裡輕聲嘟囔道:
“我打電給我家老爺子提一提,好不容易出個苗子,得讓他幫幫忙,這年頭,酒香也怕巷子深呐。”,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