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學習小組的成果是顯著的,雖然在其他人看來他們的排名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倘若從分數上來看的話,你會發現,他們的分值差距在不斷縮小。
假期時間愈發的短小了,要是去掉寫寒假作業的時間,能留給學生們休息的時間隻是小小的一部分。
李旎一放假就被帶回了蘇州老家,這是多年來的規矩,即便是再不舍也不能拒絕。
陸尋也回到了之前一直居住的小房間,屋子的變化不大,依然是之前那般模樣,隻是飯桌上的碗筷在不經意間多了一雙。
父親的相貌變得年輕了許多,雖然工作還是一樣的辛苦,但是好在陸尋不用他操心。
過年依然是與往常差不多,隻不過所有親戚的目光都放在了陸尋的身上,他們紛紛誇讚著陸尋,把他說成一眾晚輩中最值得學習的榜樣。
陸尋對這些親戚並沒有太多的異樣情緒,自從母親走後,原本存在於他們之間的矛盾與隔閡也隨之消失得乾乾淨淨,至少前世的陸尋在二十年的時光中,沒和他們起過任何爭執,當然,也不算特彆親密。
年初三,陸尋坐車去了一趟嶽陽,他在這給母親買了一個一百二的三室一廳,作為她養老的地方,母親閒不住,即使是衣食無憂也不願天天在家裡坐著,她在樓下的小區找了份簡單的工作。
工作內容就是幫人收納存取包裹,薪資不高,但是好在工作輕鬆簡單,也算是個消磨時光的好去處。
對於陸尋的到來母親顯得格外開心,她與張叔叔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來接待他。
吃過飯後,陸尋帶著她到商城買了不少東西,主要是一個三十克的純金手鐲,除此以外還買了幾件衣服。
這些錢對陸尋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母親的言語中依然有幾分心痛。
第二天晚上,在母親的淚眼朦朧中,陸尋坐火車離開了這裡。
等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陸尋洗完澡躺在床上。
他打開手機,心中莫名有幾分煩躁。
輕舞飛揚陡然發了一條微信,即使她已經大概猜出陸尋的身份,但依然固執的稱呼著他的網名,有時候甚至會喊他痞子。
輕舞飛揚:“狂風,新的一年你有什麼願望嗎?”
狂風:“世界和平算不算。”
輕舞:“太假。”
狂風:“天天開心,身體健康呢。”
輕舞:“太俗。”
狂風:“願你三冬暖,願你春不寒,願你下雨有傘,願你天黑有燈。”
輕舞:“太騷。”
陸尋臉都黑了,他這樣說道:“女人,你這是在玩火。(邪魅娟狂的微笑)”
輕舞飛揚:“太油。(不屑一顧的摳鼻蔑視)”
陸尋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這女人今天是吃槍藥了,怎麼火氣這麼大。
狂風:“姑奶奶,你想罵我直接罵,不用走流程。”
輕舞:“不罵了,煩。”
狂風:“大過年的怎麼了?”
輕舞:“家裡一堆人催婚,煩。”
狂風:“這還不簡單,帶個男的回去,過段時間告訴他們說分了,而且自己受了相當大的心理創傷,有恐男症。”
輕舞:“這麼爛的點子都被你想到了,真不知道是該誇你還是罵你。”
輕舞:“你說我把你帶回去怎麼樣?”
狂風:“彆這樣,我還是個孩子。”
輕舞:“(聊天截圖)你看看,有你這麼流氓的孩子嗎?”
狂風:“(摳鼻Eom ji)男人至死是少年。”
...
兩人閒聊到深夜,心底的鬱悶和煩躁都被緩解了不少。
陸尋打開電腦,屋脊上的書友們依然在帖子下麵鬼哭狼嚎,仙劍二的劇情發展到現在,所有人都能從中感受到與上一本的不同之處。
兩本書雖然借用同一個世界觀,但是卻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脈絡,與上一本不同的是,這一本他們不需要糾結誰是男主誰是女主,即使是龍葵,對於景天而言也隻不過是親妹妹的存在。
上一本重於詮釋道與愛,這一本則偏故事性。
裡麵關於蜀山劍修的描述更是滿足了不少書友心中的劍仙夢,一襲白衣勝雪,一柄長劍乘風,那是何等的帥氣飄逸。
這段時間陸尋的人氣有所下降,童話的熱度也在逐漸降低,在持續足足五個月的霸榜生涯後,它也來到了下坡的路段。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最尷尬的不是那些作詞人,而是那些音樂典禮,他們想要把獎項頒給狂風,但是很顯然狂風是不可能去領獎的,不頒給他,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好在陸尋用狂風的賬號發了一則聲明,算是保留了他們最後的體麵。
陸尋算了算時間,今年的詩詞大賽馬上又要開始了,這一次的詩歌也已經通過獎勵發放,在這裡陸尋不由得再次讚美了一下鴻運齊天這個技能的強大,真就想瞌睡了來枕頭,又省下一筆聲望值。
接下來就是在九月份開展的四年一次由作協舉辦的矛盾文學獎,這是文學界的最高獎項,也是所有文人畢生追求的目標。
陸尋躺在床上開始幻想起來。
...
時光匆匆,歲月輪轉。
一轉眼就來到了五月,經曆過潮濕陰暗的四月後,星城的天氣也逐漸變得趨向乾燥,今天更是罕見的出了個大晴天。
除此以外,他訂購的鋼琴和大G也已經到貨,預約送達的時間正是今天。
因為學習小組的緣故,他將汽車的送貨地點改到了李旎家。
上午十點,送貨電話準時打了過來,電話那頭正是銷售經理,對於陸尋這樣的大客戶,他們的態度向來是極為熱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