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眼了,如果在沒有援軍,他的第一大隊就要徹底的折在這了。
然而,旅團長的回電讓他猶如被抽絲剝繭一般,頓時沒了精氣神。
並無支援,無兵可援。
聽聽,這是能從狗嘴裡吐出來的話嗎?
原本他還以為第二大隊一直在待命,結果就是第二大隊此時也早已經拉到了前線,正在和其他的各旅瘋狂的戰鬥著。
“八嘎呀路,繼續發,讓他請村田長官出兵,要不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第一旅團長此時的心情比他好不了多少,他手底下的兩個大隊長同時讓他支援,他拿什麼支援?
他已經給村田發去了求援的電文,村田長官也立刻同意了對他們進行增援,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他們能不能等到援軍都是個問題。
前線陣地,在炮火和各種輕重武器的攻擊下,島國的第一大隊此時已經是剩下了不足千人,大隊長看著僅剩的幾百殘兵,心中不免有些悲涼。
雖然他們此時已經撤到了第二防線,可是敵軍的進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看著周圍好在不斷死去的士兵,他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打了這麼多年仗,此時的情形他很清楚,他們完了。
雖然心有不甘,可終究是無能為力,無力回天。
半晌,第一大隊的大隊長拔出了腰間的那把短刀,然後默默的朝著後麵的臨時指揮部走去。
此時幾千人的大隊隻剩下不到五百人,他也沒有了繼續指揮的打算,索性讓他們自由發揮,無論是繼續阻擊還是投降,他也不管了。
臨時指揮室內,看著已經躺在血泊中的副官,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作為士兵,或許投降之後不會遭受到特殊的照顧,但是他們不同,他們若是被抓,那根本不用想,結局一定會很慘,如此還不如直接了斷了自己!
隻見他先是拿出了一張白布,然後便十分整齊的鋪在了地上,隨後他找了一瓶白酒,先是將之前的傷口消毒,然後抽出了那把相對較短的刀。
他再次拿出了一張白布,然後仔細的來回擦著刀身,等待著外麵最後的結果。
這時,一個警衛跑了過來說道;
“大隊長,撤吧,根本擋不住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此話一出,大隊長也不再猶豫,他雙手緊緊的攥住短刀,然後一刀便紮進了肚子裡。
另一邊,第二大隊的隊長此時也正在重複著相同的動作,他也一樣,他雖然不想死,但是更不能活著落在敵軍的手中。
兩人死了沒多久,前線剩下的幾百鬼子實在是受不了,開始嘗試著投降。
可是第一旅和其他旅的戰士可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投降?什麼是投降,都他娘的你死我活真刀真槍的乾起來了,結果你不想打投降了,這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在過家家。
當小鬼子們雙手將步槍舉過頭頂之後,然後便嘗試著從陣地上慢慢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