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愣了一下:撞上什麼了?
視線正要往窗戶底部瞟,樓底下緊接著就又傳來“嘭”的一聲重物砸地聲。
什麼情況啊?
她探頭往底下瞧了瞧。
兩團類似人形的血汙部分重疊地鋪在街道上,一個身體已經十分扭曲的東西,正一點點地從人形血汙交疊的地方爬向酒店的牆壁。
那個鬼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從一樓爬上二樓、三樓…
景琰眨巴幾下眼:她好像知道剛才窗戶撞到的是什麼玩意了!
忽的,那鬼好似注意到了景琰的目光,那顆跟摔碎了的西瓜有得一拚的腦袋,猛地抬起。
被空洞洞的眼眶注視,景琰不好意思地衝著對方笑了笑,又指了指窗戶底部上些許血汙的殘留:
“對不住,下次你爬上來了先打聲招呼,這一不小心就把你撞下去了多不好,你白爬了那麼久不說,高空拋物也不太好啊!”
那鬼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道歉,它嘴巴的位置開始蠕動起來。
“救救我,救救我,好疼…”
聲如蚊蟻的求救聲逐漸在她耳邊放大,她頓時一副要為伸張正義的模樣,衝著對方招了招手:
“求救?那過來啊,噩夢駐藍星辦事處最喜歡給你們這種被欺負的鬼撐腰了!速度過來,說說怎麼被欺負的?”
“……”
與認知中完全不同的反應讓那隻鬼呆了呆,它動了動腦袋,好似在用黑漆漆的眼眶確定景琰的危險性。
“你倒是上來啊!”
見它還愣在原地,她等不及的催促了一聲,那鬼遲疑了幾秒保持盯著她的姿勢快速地往她的窗戶接近。
“對對對,快點,你踩那塊磚,小心點,彆又掉下去了,對,就那塊!”
跳樓鬼:能不能給點麵子,彆說話了!
它好似真的被羞辱到了一樣,往上爬的速度越發得快,緊緊隻是兩三秒的時間,就從4樓爬到了景琰的窗前。
隔著一扇窗,景琰上下打量了眼趴在窗框上的鬼。
“救救我,救救我,好疼…”
“死前沒少爬你女朋友家的窗戶吧?被人家裡人打過沒?”
“……”
那鬼的求救聲突然一頓,黑洞洞的眼眶流出了血淚。
“蛙趣,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你不會就是在爬彆人窗戶時掉下去的吧?”
“S…”
在求救聲變成索命的瞬間,跳樓鬼好似看到了什麼比它樣子還要恐怖的東西,聲音忽的一滯。
不是?又出幺蛾子了?
她猛地扭頭看向身後。
房間裡一切正常,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