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名其妙就被扣了一口鍋,但對於景琰明顯的實力變化,林秋白樂見其成。
他心裡琢磨著是不是昨日連夜進入他副本的那些人做了什麼,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吃完,你自己檢查下,或者我陪你練練手?”
“不是?怎麼就是我的問題了?”
景琰不樂意了:“我拿其他的時候不是都好好的嘛?怎麼從你手裡接過杯子,這杯子就不對了。”
一個杯子隻是小事,她心裡下意識想要拒絕的,隻是自己隨隨便便就突然能捏碎杯子這件事。
這說明她身體素質的強化,已經超出她控製範圍一大截!
可話是說得那麼的理直氣壯,她心裡卻是一陣陣地發虛,腦子裡想的全是係統昨天主動找上門的事。
不能吧?不能吧!不能這麼倒黴吧?
她有點心慌地不敢去翻光屏上的記錄。
那些噩夢點數已經足夠讓她頭疼,要是再有什麼,那簡直就是不給活路了!
“這真不是我的問題!”
林秋白看出了她在自欺欺人,眼底閃過一絲好笑,他沒答話,站起身。
“咋哦?你不信是吧?我剛才拿過筷子,夾過小籠包總是事實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話是想要說服誰,一見某鬼要走,想也沒有多想直接抬手拽住了對方的手臂:“不信,我可以再示範一遍的。”
林秋白低頭看了眼被緊緊抓住的手臂,目光投向了對方那隻伸向筷子的手。
“哢嚓!”
筷子入手就折的聲音,就跟她小心臟碎成了兩半一樣。
她臉色頓時垮了:不應該啊,剛才還一切都是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出事了?
何況係統也沒道理無緣無故搞事情啊?
難道昨天自己真的夢遊去了?
景琰顫巍巍地縮回握著筷子的手,咬牙切齒地把視線投向了光屏。
她倒要看看係統是怎麼給她搞個幺蛾子出來的!
可目光還沒有觸及光屏,自己拽著某鬼的手到是先入了眼簾。
想到自己變得不是人一樣的力氣,她猛地放開手。
“咳…你剛才想乾嘛去啊?”
“這裡需要清理下。”
林秋白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拿著掃把把玻璃渣掃進了垃圾桶,又十分自然地脫下白大褂放在了椅背上,一邊挽起袖口,一邊半蹲著拿著幾張紙巾把地板上的水擦乾淨了。
景琰眨巴著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對方的舉動實在太自然了,就跟她剛才吃小籠包時一樣一樣的,讓她想要說些什麼都有點說不出口。
她等著對方收拾完,瞄了瞄對方手臂流暢線條上那個微紅的手印,歇下了想要抬手戳對方的舉動。
“那個…這裡是我住的地方。”
“我知道。”
“…杯子我捏碎的。”
“所以我剛才讓你檢查一下。”
“……”
感覺更加不對了!
這副男主人做派…呸,不對!
這林秋白肯定在演她,正常情況下,這是他會回答的話?
不過貌似也沒啥關係,她也有想要借他之手確認的事,咱就相互演一演好了。
景琰問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你的手…”
“嗯?”
林秋白視線在她臉上頓了頓,坐回了她對麵,手肘杵著桌子,看了一眼手臂,語氣有些揶揄。
“你不會以為這點力氣真能傷到我了吧?”
“…不是,我為什麼要擔心傷到你啊?”
她眨巴著眼,身體往前傾了傾,抬手戳了戳對方的手臂。
“我早就想問你了,這怎麼練的?明明看著挺清瘦的,可手臂也好,腹部也好,那些線條都很讚耶,尤其胸肌,手感也很不錯啊。”
“……”
林秋白被她這直白的話說的眼神飄了一下,視線定格在天花板上,麵上卻是無語又無奈:
“你這總是能歪話題的本事,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脊背忽的一下崩得筆直,本定格在天花板的視線猛地看向了那隻戳他手臂的手。
蔥白纖細的指尖似乎已經不滿足於戳一戳的觸感體驗,此時好似描繪他手臂線條輪廓一般,正沿著那起伏的線條從手臂緩緩移到了冷白色的腕骨處。
冰冷的皮膚因為指腹的溫度有了一種火燒般的灼熱。
他喉頭滾動一下,可感知裡對方與行為完全相反情緒的反饋,猶如一盆冰水讓他徹底的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