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是吃糠咽菜,也不會求到伱們家。”
他毫不留情地說道。
這樣的親戚,能斷則斷,有益無害。
因此,黃景軒也就借這個機會,徹底跟大姑家翻臉。
阿姨雖然是老媽娘家那邊的人,但蓋樓房的時候,人家不僅借錢,還來幫忙了。姑丈是刮灰的,他家的石灰就是姑丈動的手。
“好,好呀!我這就給大哥打電話。”
黃景軒冷笑:“要打就出去打,不要在我家。”
大伯?
一路貨色,他都懶得鳥。
大伯一家已經離開家鄉,到大城市生活,甚至戶口都遷出去,家庭頗富,但那又怎樣?跟他家一毛錢關係沒有。
當初蓋樓房,同樣是一毛錢不出。
不止如此,每年拜山,大伯一家基本上都是不回來的。而每次回來,幾乎連吃帶拿,事後還各種嫌棄。
黃景軒看自己父親忍氣吞聲,他就很生氣。
黃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被他老婆扯了一下,又閉嘴了。
“兔崽子,翅膀硬了。好,好得很。”
見兒子被罵,黃母就忍不住了,也破口大罵起來,將丈夫大姐家這些年的尖酸刻薄全都大聲說出來。
其實,那些事在村裡也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被公開,性質就變了。
黃景軒大姑兩母子灰溜溜走人。
黃母瞪了一眼自己丈夫,感覺自己要不是有兒子,都不知道要被欺負成啥樣。
兒子雖然不成器,平時不著調,但對父母還是孝順。當然,現在也有所作為了,開始賺大錢,以後她可以享福。
每次想到這,她都心裡感激黃浩鑫和那個外村人——楊堅。
“媽,表弟什麼時候來?最好儘快,浩子說下午去收船,可能這兩天就要出海。”黃景軒跟自己老媽說道。
“那我再打個電話催一催。”
這種機會,肯定得叫上妹妹一家。
陽山縣的一個村莊,這裡被大山層層包圍,隻有一條彎曲小道通往外界,是省內最窮的地方之一。
村裡的樓房隻有寥寥幾棟,好多還是泥磚瓦房。
“這個也帶上,你大姨喜歡吃,到那邊後,多聽你大姨和表哥的,知道沒?”一位婦女又捧出來一大罐醃製的酸梅。
此時,摩托車後麵已經綁了兩大袋的東西,除了兒子的衣服,就是他們這裡的土特產。
“媽!我知道啦!”
本來,許守榮是跟老爸學習刮灰的,收入不太低,一天兩三百元是有的。不過,這是有活乾的前提下。
當大姨那邊打來電話,他立即央求爸媽,讓他去。
說到底,他向往大海,不喜歡跟老爸一輩子乾刮灰這個行業,收入是還可以,但又臟又累。
“行了,彆囉嗦了,一個鐘頭後的車,怕趕不上。”許父打斷妻子對兒子的叮嚀。
許守榮的老媽趕緊往兒子兜裡塞了一個紅包,嘴裡說著順順利利。
這是他們當地的習俗,孩子外出,都會給個紅包。
到了鎮上的汽車站,輪到許父囉囉嗦嗦了,一直叮囑到兒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