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大樓的天台上,張望像一攤爛泥癱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對麵的熊瀛被掛在一根晾衣架上。
災星蹲在張望的麵前,拍了拍張望的臉:“小子,醒醒。”
張望恐懼地顫抖著,縮的更緊了。
災星的手掌冰冷,輕輕拍打著張望的臉,像寒冷的北風夾雜著雪花打在張望的臉上,不一會,張望的鬢角和耳邊結起了一層霜,災星一邊拍一邊不停的問著:“酒醒了沒?”
張望的臉凍地生疼,顫抖著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醒了。”
災星又拍了拍張望的臉,這次不再像暴風雪,倒像是溫暖的陽光照在張望的臉頰上,暖洋洋的,融化的冰水順著張望的鬢角流進了他的衣領。災星說了句:“很好”。起身離開。
張望再次感到寒冷襲來。雖然暴露在二月的寒風中,但比起災星拍打自己時如墜冰窟的感覺不知好了多少。
掛在衣架上的熊瀛仿佛一具死屍,雙眼緊閉,麵無血色,嘴唇青黑,被綁在晾衣杆上的雙手腫脹發紫。
災星拍了拍熊瀛的臉:“嘿,小胖子,醒醒吧。”
熊瀛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瞬間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像是剛從昏迷中清醒的病人,張望甚至覺得自己能看到熊瀛身體裡的血液重新流動,爬上了他毫無血色的嘴唇。
熊瀛突然歇斯底裡的哭嚎了起來:“我都說了,求求你了,讓我死吧。”
災星從晾衣杆上“摘”下熊瀛,拎著他的後脖領子,像一塊破布般把他丟在了張望的麵前。張望嚇的又往後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