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受傷的手心擦得發白,沾滿血跡的手絹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放在衣服口袋中,像之前離開的男人一樣整了整衣領。
出去的外國男人,對著遇到的每一個都微笑,親切的打招呼。
“德森,你上班去啊”有大娘問道。
“哦……李女士你今天衣服可真漂亮,是的,我去上班”外國男人雖然說著蹩腳的話語,但是總能說出讓人高興的話。
“德森,好了,我要回家去了,再見”五十歲的大娘高興的跟他告彆。
“好的,再見”沃德森憨厚的說道。
回去的大娘步伐都輕快了許多,連做飯的時候都散發著愉悅的心情。
“今天怎麼那麼高興”對麵儒雅的老年人問道。
“老許,你覺得我今天有沒有什麼不一樣”大娘問道。
“沒什麼不一樣啊,就是今天的豆角特彆好吃”男人老實的回答道。
豆角好吃是因為大娘今天心情好舍得多放一些油了。
“你這人,我剛剛遇到德森了,他說我今天特彆漂亮”大娘一副你沒眼光的樣子說道。
“他一個外國人,對誰都說漂亮,你還相信”男人一臉不屑的樣子。
“人家好歹是寧賴國過來的外交官的,怎麼可能說謊嘛”大娘不認同的說道。
“什麼寧賴國,那叫寧列國”男人沒好氣的說道。
“寧列國就寧列國唄,發那麼大火乾什麼”
大娘嘟嘟喃喃道。
“我吃飽了”男人站起來走了。
大娘才不管他,笑嗬嗬吃完收了碗,收拾完以後在一個碗裡留了一些飯菜,鍋裡放上水,方便老頭子餓的時候隨時一打火就能熱出來。
男人氣憋憋的上樓,想他許凱博也是接受過各種新式教育的人,怎麼就聽從父母的安排娶了這麼個妻子。
他一生中無數次在後悔,但是一想到父母去世前滿意的笑容又撫平了他。
他年輕時候作為家中獨子,年輕氣盛不想繼承家業,跑到國外學習,整整浪蕩十多年才回來。
從十多歲到而立之年,父母等他回來之時已經白發蒼蒼。
而兩老近些年都體弱多病,全靠以前跟他定過娃娃親的李家照顧,特彆是他娃娃親的對象李玉雲一直親力親為照顧他父母五六年之久。
回來以後,因為愧對父母,對他們提出娶李玉雲為妻的提議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還好他在國外那麼多年,都是玩或者學習各種知識,並無什麼對象,所以答應得很爽快。
而兩老,在他跟玉雲的大兒子出生以後就過世了,不過他們都是含笑而終,也算是讓他的愧疚感少了一些。
年輕時的玉雲長的也很漂亮,不然他也不會點頭的那麼快。
隻是兩人因為受教育不一樣,所以他們經常因為觀念不同而有分歧。
不過玉雲是一個心大的,從不跟他計較,兩人磕磕跘跘還是相伴走了半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