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是誰家牛車啊”林草村口大家都吃完晚飯聚著聊天,眼看天色都暗了,大家都準備散了,遠遠的看到牛車過來。
“不知道啊,估計是誰家親戚吧,林大爺不是早就回來了嘛”一邊說大家一邊好奇的伸長脖子看著。
“天啊嚕,誰把棺材拉回來了”林老七媳婦看清楚一下就炸了。
隻見牛車上除了坐著的幾個人,最顯眼的是有一口小棺材。
“柱子,這什麼情況啊”雖然說已經除四舊了,但是大家還是害怕。
“誒,是七奶奶啊,這孩子可憐”王柱子走下來邊指揮著人往荷花家走邊惋惜的說道。
大家雖然都害怕,但是還是有那種膽子大的跟著王柱子他們走。
特彆是林老七媳婦,她被王柱子說一半藏一半的態度搞得更好奇了。
雖然她家因為林村長的事情受了點影響,但是一家人都是種地的,鄉鄰都是知道她家是被拖累的,大家對他們的態度還是一樣的。
老七媳婦還是經常跟村裡的人聊天說八卦。
“馬山兄弟,我把你兒子送回來了”
王柱子的話音一落,跟著的人頓時炸開了鍋。
“那裡麵真是小狗……”大家驚悚的盯著棺材。
“不會吧”
“怎麼不會,柱子不是說把他家兒子送回來了嘛,除了小狗還有誰”
“柱子兄弟,你們來我家這是……”馬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王柱子雇來的那人七手八腳的把棺材卸下來。
王柱子也不多說,遞給他們六塊六毛六,又從兜裡掏出一塊紅布係在牛車上,駕車的人才慢悠悠的走了。
這是他們的風俗,但凡粘上這種“晦氣”的東西,主人家要給錢還必須給“掛紅”衝晦氣。
“還真是小狗”林草村眾人麵麵相覷的不敢說話。
“這是派出所的證明,孩子之前病嚴重了,又是肺炎,沒撐過去”柱子掏出從柳所長那邊拿來的證明說道。
“想著馬山兄弟好歹也是他爹,帶回來給他的親屬告個彆”
柱子有些語氣沉重的說道。
現在天氣已經黑了,柱子借了一把火把,讓林荷花家人開棺看看。
“當家的,你去吧……”林荷花慘白著臉躲在馬山後麵戳著他的背說道。
“彆推,我肯定要去看的”馬山眼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不耐煩的說道。
“柱子兄弟,這早上不是說小狗已經好了嗎,還花了三十多塊錢”
馬山試探的說道。
“哼,你們家孩子什麼情況你不知道,我們送孩子去人家都報派出所了,說這個是虐待罪,不過還好證明不是我們乾的,至於警察會不會來找你們就不好說了”
王柱子鄙視的看著兩人。
“這麼說小狗真是林荷花家兩口子打死的,也太狠了吧,該不會不是他們親生的吧”眾人一聽倒吸一口涼氣。
畢竟打死親兒子,放十裡八鄉都沒聽說過。
“怎麼可能,你們亂說什麼,小狗就是我親生的,你們誰家不打孩子啊”林荷花大聲說道,但是她一臉心虛的樣子就讓人覺得懷疑。
“是打小孩,有認識字的父老鄉親大家看看派出所開的單子,肋骨斷了兩根,身上陳舊性傷痕累累,重度肺炎,極度營造不良”
“啥叫陳舊性傷痕啊”有人不懂。
“就是那個傷已經很多年了”有人解釋道。
“肋骨斷了,林荷花家兩口子也太狠了吧,我以後可不敢叫我兒子跟他家馬向陽玩”有人擔憂的說道。
“是不是你踢的”馬山慍怒的瞪著林荷花。
“不是……好像是昨天他不願意給陽陽騎,我著急踢了他兩腳嘛”
林荷花剛要否認,馬山吃人的目光瞪著她,她低聲心虛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