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與大雄國交界處
“誒,老夏,你們今年又是人工來收割啊”大雄國收割帶隊人布賴格林嗤笑道。
隻見他的身後收割機轟隆隆的聲音,收割機開過去的地方麥稈順著一個方向倒下。
陸續有人去把倒下的麥稈捆起,放在路上停放著的車上,裝滿一車就開車去到他們的臨時基地那邊有一個大院子,有人負責脫粒,晾曬,進進出出忙碌得不行。
而反觀華國這邊,都是每人手頭一把鐮刀割麥,割完捆起放在身後,由專門的人背過去他們自己的院子裡晾曬脫粒。
進度比起大雄國那邊慢得不是一星半點,但是好在華國人多,倒是進度也沒落下多少。
但是大部分割麥人直起腰休息的空隙不斷捶了捶酸疼的腰,順便羨慕的看向對麵大雄國的收割機以及他們拉麥子的車。
“是啊,今年人多,落雪前應該能割完一半”一個高大的北方漢子對於對麵的嘲諷不以為意。
那麼多年了,他早就習慣了,有時間跟他們鬥嘴不如多割幾把麥穗,說不定這次來得老鄉就能多幾口糧食。
“夏大叔,你……”有幾個血氣方剛的小夥想衝上去,被夏廣白攔了下來。
夏廣白在這裡乾領隊十多年了,跟布賴格林已經是老相識了,彼此都摸清對方的脾性,但是華國這邊每年都有新人受不了布賴格林的譏諷花很多無謂的時間去打嘴仗。
反而最後糧食也沒分到多少,還受了一肚子氣。
“有這時間抓緊休息,多割些麥穗,帶回去到時候家裡麵好歹能多喝幾口麵湯”夏廣白嚴厲的說道。
“夏大叔,我們就是有點看不慣他們”
一個小夥氣憤的說道。
他們在這邊累死累活的割麥穗,他們在那邊評頭論足的,更過分的是那幾個大雄國的人還在那裡打賭,說他們這邊誰能先割到一百捆麥子,讓這些第一次來的小夥恨不得衝上去打他們一頓。
“好了,來之前你們的父母是怎麼說的,大石,你妹妹餓得麵黃肌瘦的,就是想喝一碗麵湯都沒有……”
“還有你,大林,你媳婦懷著娃呢,不想著多割些麥子,到時候給你媳婦補補身子,還有空管狗叫不叫”
“四娃,你最衝動,年紀也最小,做事說話前多想想你爹媽,你出門是怎麼跟你爹媽說的”
“你哥嫂都不管你爹媽,你忘記你爹媽餓得差點沒命了,是你求著我要加入收割隊,我才勉強收下你的,要是你還這麼衝動,沒輕沒重,索性你們現在都回去算了”
夏廣白對著今年才加入收割隊的幾人一一點名說道。
“夏大叔,您彆趕我回去,我不理他們,當他們是狗叫”年紀最小的四娃一聽連忙說道。
他爹媽可還等著他帶糧食回去呢,不然家裡那點糧食哪夠吃到開春啊?
“夏大叔,我們知錯了,你彆趕我們回去”
其他幾人看夏廣白的樣子,連忙認錯道。
“娃兒些啊,咱們來這裡是為了填飽肚子的,你們要記住,其他都不重要,好好想想吧”
夏廣白語重心長的說道,說完就轉身低下頭繼續割麥子了。
“好了,快去割麥子吧,有這時間關注對麵,不比多割兩把麥子好嗎”
另一個也是參與多年收割的人,拍了拍幾人的肩膀說道。
每年新人都要鬨這麼一出,他們都習慣了。
其實是麻木了,要說他們真的能習慣對麵對他們的指指點點嗎,怎麼可能,大家都是人,憑什麼他們一天要那麼侮辱他們的人格呢,還不是因為自己的國家弱小,有求於他們。
但是聽說今年好像不太一樣了,華國還狠狠地坑了大雄國一次,所以對麵的人對他們的羞辱比以前更甚。
想起這事,知道內情的幾人腳步都輕快了許多,甚至覺得腰都沒有那麼疼了,反正在國家顏麵麵前,他們個人受點委屈怕什麼。
幾個年輕人有些羞愧,各自想著家裡的老人媳婦小孩動力十足的割起麥子,至於對麵那些聲音他們儘量充耳不聞,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話。
“哼,這老匹夫”布賴格林有些咬牙切齒道。
今年華國都不願意用重金來跟大雄國交換礦石不說,還把大雄國礦石不是初始礦的消息外傳,搞得大雄國賠出去一大筆外彙,他現在看見華國人就生氣。
所以他今天就讓下麵的人狠狠地羞辱他們,但是有夏廣白這個老匹夫在,對麵的人怎麼都不接茬,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