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縣城,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爬到縣城邊最高的那棵樹上,看著呼嘯而過的飛機眼中閃過沉思。
又回想到邊境那邊的情況,他有些懷疑那邊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具體的還要先問一下上級那邊。
一陣寒風吹過,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才從樹上下來,轉身往家裡走去。
“叔,你回來了”打開門李偉討好的對著男人笑道。
等那人摘掉帽子口罩才發現這人儼然就是檢察員李明良,李偉的小叔。
自從上次春花的事情以後李偉也歇了找媳婦的事情,實在是不願意再害了一條人命,不是說他李偉是什麼好人,卡吃拿要他乾起來都不手軟,但是涉及到人命他還是下不去手。
後來再有人給他們叔侄說媒,李偉都是一口回絕的,時間長了久而久之就傳出各種風言風語,李偉不是不知道,他隻能假裝不知道,李家就他跟他小叔兩個人了,難不成他去派出所報案說他小叔殺了人了。
要是這樣他爹在地底下都得罵死他,誰不知道他爹當年最疼小叔了,小叔以前對他也好,回來也......還好,給他一個大字不識的人弄了個治安組長當著,也算是吃國家飯了。
李偉一邊想著一邊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與他一牆之隔的房間裡,李明良則是在用電報機不停的滴滴滴的敲擊著什麼,配合著窗外呼嘯的風聲,這點聲音顯得微不足道。
他就這麼敲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完成,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臉上閃過一絲沉思,又收拾好電報機,裝進一個木箱子打開地上一個不起眼的裝,把箱子放了下去用腳把地麵踩實,才轉身上床睡覺。
第二天李偉起床以後李明良也沒在屋裡了,李偉也沒在意,畢竟他叔經常這樣他都習慣了。
他出去帶上老三跟大憨兩個人開始上班,說是上班其實就是在城裡到處晃悠,晃得差不多了,就去飯店吃飯。
“服務員,三碗二兩粉加帽子”老三率先進去就跟服務員說,服務員接了錢跟票,就給她們一個號牌讓他們等著。
找了個桌子坐著等著,三人就開始閒聊。
而他們身後的那張桌子上,柳局長無奈的看著麵前的小年輕,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從哪裡知道他跟王柱子關係不錯,一天來跟他套近乎。
要不是他提前打聽過柱子他媳婦跟娘家的關係一點都不好還可能真被他套進去了。
“這位同誌,我是下來辦公務的,請你不要妨礙我們”柳局長給身邊的人一個眼色,下屬就疾言厲色的說道。
“誒,同誌,你不知道,我侄女的丈夫跟你們柳局長是好兄弟,就是王柱子,柳局長,您認識吧”林知理一副熟稔的樣子說道。
要說林知理這人在外麵他最不怕的就是彆人的冷臉相待,隻要對自己有利的,他彆說被冷臉相待就是被罵他也能笑嗬嗬的。
“認識,不過我聽柱子說跟你們不熟”柳局長也不是什麼小地方出來的,林知理這樣的人他見多了。
“哎,柳局長,說這話見外了”林知理一副自家人的樣子讓柳局長覺得這小子以後不好說也是個人才,畢竟能這麼拉的下臉的人也少有。
“偉哥,你說你怎麼想的啊,這麼冷的天也不想找個媳婦給你暖暖被窩,難不成你真的有點問題,不行的話我讓我爹給你找個方子,保準好使”老三坐下就開始為李偉的幸福開始操行。
“去你的,老子好著呢”李偉最聽不得這話,哪怕是自己人也不行。
“那你咋不說媳婦呢”老三有些不解,至於大憨這些他才不關心呢,他就一直在看粉怎麼還不上來。
“我叔不同意”李偉覺得都是自己兄弟沒什麼可隱瞞的,直接說道。
“你叔為啥不同意啊”老三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李偉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叔該不會傷了那,見不到女人吧”老三有些猜測。
“他叔的確奇怪,明明咱們吃飯都坐著,他就喜歡跪著”大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就這一句就讓柳局長心裡提起警惕,據他所知喜歡跪著吃飯的可隻有島國那裡的人,而且以華國的習俗來說下跪意義太重大了,一般人平時可不會跪。
想到這他連吃飯的心情都顧不上了,更彆提對麵還在喋喋不休的林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