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約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地址選在了一個茶館。
從舊社會的時候江湖上平事就喜歡在茶館平,一來是因為這裡來的人五花八門,所以什麼樣的人出現在這也不會引起注意。二來是因為平事是將兩個仇家解仇,一杯茶是飲是不飲就能看出對方的態度。三來是因為這茶道的規矩頗多,想表達什麼在舉手投足隻見就能看出來。
六點五十五,我們準時進入了這茶館內。
劉義昌帶著我們直奔最大的包廂而去。
推開包廂門,隻見一個眉毛發白的消瘦老頭坐在當中,雙手邊放著兩套茶碗。
這在茶語中的意思是指他是站在公正的角度幫人平事的,不偏袒任何一方。
而一旁站著一個年輕女子,應該是茶館的堂倌。
可這茶桌上,卻沒見其他人,也就是李家人還沒來。
我們微微施禮,隨後站在了一旁,按照規矩在雙方人沒來齊時事不能入座,我們帶著誠意來,自然不想壞規矩。
那人坐在當中,麵無表情。
我們在此左等右等,半個小時都不見有人來。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已經有些不悅了。
突兀間,嘭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劉茫突然動了一下,我輕輕的按在了他肩膀上。
先走進來的是一個年輕人,染著一頭白毛,臉上充滿了不耐煩。
後麵走進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滿臉的橫肉,肚子也很大,臉上的胡茬也十分濃厚,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
倆人走進來,想都沒想就坐到左位上,年輕男子翹起了二郎腿。
我頓時就有些惱了,因為自古以來我國便是左尊右卑,這本該是給我們賠罪的局,他們反而坐到了左邊,簡直豈有此理。
中間的副會長也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不冷不熱的開口:“李總,你遲到了。”
那胖男人扣了扣鼻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嗎?我可能表慢了。”
副會長朝著劉義昌看來,劉義昌點了點頭,將我們拉到了右邊示意我們坐。
至此,我還是強忍著不悅在配合著他們。
副會長緩緩開口:“你們兩邊都知道因為什麼事叫你們來吧?”
我清了清嗓子應道:“知道。”
而李家父子那邊,李傲看向我們,咂了咂舌:“不就是差點廢了一條土狗嗎?”
我目光銳利,手臂的青筋已經暴起,但還是被劉義昌按了下來。
中間的副會長臉色也黑了下來,朝著李家父子看去:“你們倆是來乾什麼的?”
李傲他爹清了清嗓子,反問道:“不是你讓我們來的嗎?”
副會長頓時皺起眉頭,整個人十分不解的朝著他看去。
此時李傲站起了身,朝著劉茫笑道:“小子,夕染是我的,你彆在動心思了。我聽說你還沒碰過她吧?等我拿一血之後告訴你是什麼滋味啊!”
劉茫聽到此處再也忍不了,但比他先忍不住的人是我。
一個茶杯頓時飛到了他的臉上,頓時間炸的四分五裂。
伴隨著我的一聲暴喝響起:“老子們是不是給你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