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渾身的皮肉仿佛被撕裂,鑽心刺骨的痛湧入體內。
似是不止如此,心中的痛更為難捱。
我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旁邊傳來了機器滴滴的工作聲,輸液架上的掛滿了液體。
旁邊有著人小聲的說話,窗外傳來了陣陣的鳥叫,陽光透過窗戶撒進屋內,讓人覺得氣氛愜意。
呃~
我想要說話,但乾如冒煙的嗓子卻隻能發出這個聲音。
一瞬間,許多人的麵孔出現在我眼中。
胖子、劉茫、葉淩霜……
幾人嘴不停地張著,似是在說話,但在我耳中聽起來卻是一團的混亂。
許久,我才回複了一些,但嗓子依舊如同冒煙一般。
病床緩緩上升,我坐起了些,葉淩霜將一杯溫水推到我嘴邊,但也猶如吞刀片般難以下咽。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嘈雜,我的意識才逐漸回歸本體。
我看向胖子,喘著粗氣問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胖子說道:“那堆東西有毒,加上你失血過多,昏迷了三天了。”
感受著背上傳來的疼痛,我緊咬著牙關,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四下看看,聲音驟然急促:“刀呢?”
胖子指著我枕下:“哥們在這,這東西不會讓彆人拿走的。”
將斬邪刀攥在手中,心中才踏實了下來。
我再次朝四麵看去,多麼想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大夢,但看來顯然不可能。
我看向胖子,張了張嘴,並未發出什麼聲音。
但這麼長時間以來與胖子的默契,他知道我想要問什麼。
胖子的眼神頓時黯然了下來,壓低聲音說道:“隱子,不要給傷疤上撒鹽了,過去的就過去吧,人得向前看啊。”
聽到這話,我點了點頭,抬頭繼續看向天花板,但眼眶中似是多了些什麼東西。
後續還在醫院休養了一個多星期,好在我的身體素質也還算不錯,自身的靈力也能加速修複身體。
這一周的時間,我也弄清了當日的事情。
我一人前往東南河大橋之後,一個旅遊巴士就開到了鏢局門前,那個導遊模樣的人告訴胖子幾人,想要救我就跟他走。
當時的胖子幾人也著實走投無路,便跟著他上了車。
之後便有了我在廢棄船廠看到的一幕。
而那個人在我們離開之後,他也就消失了,隻是告訴胖子等我出院之後他會來找我的。
想起那日智囊的反應,他好像很怕那個導遊,並且叫他千麵修羅。
也不知這千麵修羅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幫我,這一切也隻有在見到他之後才能知道了。
我看住院的這十幾日,智囊三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的消息,也再沒來搶過刀。
這些日子裡,是葉淩霜照顧我的起居,縱使我和她說過很多次讓她回去,胖子幾人照顧我就可以了,但葉淩霜始終不肯,搞得我也沒什麼辦法。
總共在醫院待了半個多月,傷勢也好了個差不多,連醫生都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