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胖子一個激靈就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朝著一旁跑去,隨後轉過身來看著我:“大傻春,你要乾什麼?”
我站起身,尬笑著跟胖子講了這裡的情況。
幾分鐘後,我緩緩地說道:“胖子,往小了說,能救咱們哥幾個的命。往大了說,那是能改變雁北格局,輔助我解決唐益華,甚至是一切為唐益華站場的實力。他們給一個壞人站場那就一定也是壞人,如果能將他們都解決,那你小子可是拯救了全世界啊!”
聽著我的話,胖子放下了戒備,下一刻卻朝著我伸出了大拇指:“你小子可真是斑馬的腦袋。”
“什麼意思?”我問道。
“頭頭是道啊!”
我尬笑的撓著頭:“胖子,你考慮考慮。”
“你為什麼不用?”胖子說道。
我一甩袖子,沒好氣道:“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磨嘰啊,我要是純陽命我不就自己上了?用你點血扭扭捏捏的,還不如個姑娘,人家姑娘來一次大姨媽都流多少呢。”
說著,我轉身就走。
胖子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拍著我的胸脯安撫道:“隱子,我也沒說不行啊,隻是有點拿不準。”
我板著臉說道:“你信不過我?”
胖子陪笑道:“沒有沒有,鬨玩,鬨玩呢。”
說服了胖子,我知道這事最起碼成了一半,回頭看向李家班的人,都已經跟著李家班到了他二爺旁邊。
李家班雖是抬棺人,可他們會的可不局限於這些。
兄弟八人中,風水堪輿、相麵觀運,算日擇時、殯葬土器,幾乎全都會。
隻見幾人現在正測量著那裡的情況,準備如何開挖。
他們弄來了幾根樹枝纏繞著白線,很快便圈出了一個輪廓,大約是一個長方形。
隻要按照這個輪廓挖,就一定不會碰到棺木。
準備完成後,八人手持長鍬,開始了挖掘。
八人的默契相當之好,速度也都不緊不慢,就這麼挖了一個多小時,也入地兩米由於了。
我們幾人站在上麵,目光卻緊緊的盯著,生怕出一點問題。
突然,李尊喊道:“停!”
眾人全都停了下來,怔怔的朝著裡看去。
隻見李尊蹲了下來,用手輕輕撥了幾下浮土,緊接黑色的木料便漏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們都是呼吸一滯。
因為這個棺材,亦或者說是棺材裡李尊的二爺有多麼恐怖,我們都心知肚明。
這就仿佛是在鋸一顆有熊冬眠的樹乾,仿佛在生死之間徘徊。
李尊蹲在坑裡,這零下十幾度的天氣,我卻清晰的看到他腦門上出現的細汗。
隻見他拿著一把小鏟子在輕輕一邊挖,一邊清理著上麵的土,每一步都格外小心。
“老六,下來跟我一起,動作輕點。”
這李家班的老六應該是練過什麼輕功,隻見他如一隻貓一樣跳了進去,但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他安靜的像是在處理一件小事,隻是背對著李尊開始向旁邊挖。
倆人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好不容易清理完,這天就又快要黑了。
我看著天,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一旦入了夜,這裡的陰氣還會更加重,而且山中的情況與白天是完全不同,對我們而言無疑不是巨大的考驗。
這時候,其他李家班的成員也弄來了幾根大小粗細差不多的抬杆。
伴隨著將一根麻繩丟了進去,李尊和老六倆人又開始了忙碌,一隻穿出了六股繩子,這才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