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槍還是最早的那種,但看這槍管也知道這火槍的威力十足,普通人挨一下,不死也得重傷。
銅匠看到狂徒的槍,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狂徒,你個懦夫,你還玩上槍了,你開槍,開啊!”
周圍的人也是滿臉嬉笑地看著狂徒。
畢竟狂徒這個名字,在所有人的印象當中都與“窩囊”劃上了等號,沒有任何人信他竟然敢拿槍打人。
狂徒一字一頓地問道:“我的人是不是你打的,我的茶館是不是你砸的?”
銅匠滿臉不屑,聳肩道:“是啊,我現在依舊在打你的人,砸你的地方,就是這樣啊,你倒是動手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動手。”
狂徒滿頭大汗,渾身顫抖,雙目通紅。
或許在旁人眼中他這是害怕,但在我的眼中,這是憤怒,一種極度的憤怒。
“嘭!”
一聲巨響而出,我槍口還竄出了一道火蛇,巨大的響聲讓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眾人這才如夢初醒。
銅匠臉色變得煞白,下意識低頭朝著自己身體看去,發現自己的下腹部到大腿中間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相當大的血洞,鮮血已經順著褲管流到了地上。
這老式土槍果然恐怖,一槍便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傷害。
下一刻,銅匠一條腿瞬間失力,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驚訝地看著狂徒。
狂徒冷漠地將槍插回了包裡。
“本來這一槍足夠要你的命了,但是你現在還不能死,我要讓你看著武神殿的滅亡。”
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猛然朝著我們衝了上來。
“都彆動。”一聲聲音不大但卻充滿威懾力的聲音傳來,眾人立刻看去,發現依舊是狂徒。
狂徒拿出了一把軍刺,抵在了銅匠的喉嚨上,隻要再往前一公分,銅匠必死無疑。
這一下,沒人敢動了,就這麼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
銅匠真的慌了,他的臉色變得很白,眼中也閃著恐懼,他強忍著疼痛喊道。
“不不不,狂徒,我們還可以聊聊,不要這樣,真的不要這樣。”
狂徒麵無表情,甚至有些詭異的笑笑:“銅匠,我給過你無數次機會,你一而再再而三沒把我當人,你早就該有今天了。”
這時,人群當中有人喊道:“狂徒,你挾持了我們老大又如何?我們這麼多兄弟,你們死定了,我勸你識相的放開我們老大,否則你也沒活路。”
狂徒聽到這話,連頭都沒回,隻是看著銅匠問道:“銅匠,你覺得呢?”
“我……我不想死,銅匠現在乖巧得像是一個小學生。”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估計銅匠到現在都沒想到,逆來順受這麼多年的狂徒怎麼今天就一下轉了性,還變得如此狠毒。
這時,人群中又傳來了聲音:“老大,你放心地去吧。我們會為你報仇的。”
“你去你媽的,誰說的,給老子站出來,想謀反是不是?”銅匠急了,朝著周圍怒吼道:“誰都不許動,動一下老子絕對饒不了你們。”
狂徒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們不會真以為你們人多就如何吧?你們現在回頭看看。”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原本停在那裡擋路的幾輛車此刻卻詭異的挪了開來。
下一刻,兩邊六七輛鏟車嗡嗡地開到了路上,正對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