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走後,王驚濤朝著我走了過來。
“張少,雖然我不想否定您的決策,但您這樣對金三打草驚蛇,一定是錯誤的決定啊!何況您也什麼都沒問出來是嗎?”
我笑著點頭:“王家主,您放心。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有我的把握,您隻管做好您王家的事情。其餘的交給我。”
王驚濤已經不便多說什麼了,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此刻卻傳來一道十分不忿的聲音:“你不懂就不要這麼做,你知道這樣對我們意味著什麼嗎?還以為是來幫忙的,看來是來添亂的。”
我循聲看去,是一個年輕男子,男子看起來四肢修長,體態偏瘦,是難得的水苗子。
王驚濤立刻嗬斥道:“阿義,不許這麼說話。你給我滾出去。”
年輕男子冷哼了一聲,隨後朝著外麵走去。
我知道,王家的其他人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對我的話和這個年輕男子是一樣的。
我知道他們不理解我,我也不需要他們理解,看結果就好了。
我們吃過飯了,所以也沒有動吃的,但畢竟王家主做東,我們自然得陪著。
這一頓飯顯然誰都不痛快,我們做的這第一件事顯然在王家人的眼中是愚蠢的。
我沒有解釋,隻是等待著。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午王驚濤也並沒有和我們商議之後這麼做之類的事情,或許依舊不信任我們。
到了晚上,王驚濤再次請我們吃飯,隻不過這次去的是鎮上的酒樓。
酒樓裡,我們包了一張桌子,除了我們之外還有王驚濤和白天見的那個修長男子,其餘的王家人並沒有來,也足以顯示王家此刻的窘迫程度。
王驚濤給我們倒上了酒,朝著我說道:“張少,白天是我這逆子不懂事,您可千萬彆和他一般見識啊!來,我代他敬您一杯。”
我立馬舉杯攔著,說道:“沒事王家主,可能令郎和我們有些誤會。”
之後王驚濤和我們說著些什麼,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王家的事情他們自己能處理,想要勸返我們。
我知道他們對我有誤會,也就沒說什麼。
這時,卻著急忙慌的跑進來兩個人,朝著王驚濤喊道:“家主,出事了。”
王驚濤頓時皺眉,說道:“什麼事?”
那人看了看我,表情有些惆悵。
“直接說,張少不是外人。”
“家主,有人說黃河裡有個漂子。”
我原本夾菜的手也頓了下來,扭頭看向了這人。
漂子,就是屍體的黑話。
王驚濤不愧是王家家主,他麵色鐵青的說道:“出了漂子派人去撈不就行了?用得著跟我說嗎?”
這人急的直跺腳。
“哎呀家主,周哥和李哥早就去了,但是這漂子已經撈了兩回,都沒撈起來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朝著這人看去。
黃河撈屍人的規矩之一,同一個屍撈三次撈不上來就不能再撈,這是禁忌。
但因為王家聞名已久,如果第一個屍體撈兩次還是撈不上來,王家的核心成員就會親自去撈。
王驚濤歎了口氣,但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