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王驚濤帶著我們走向車子,隨後開著車沿著河岸開去,大概又走了十多分鐘,最終停在了一片空地之上。
這地方背後是一條筆直的公路,周圍沒有什麼建築,而有著一座巨大的廟宇,廟宇的麵前便是懸崖,懸崖下就是濤濤而過的黃河。
我們將車子開到這廟宇背後,隨後下車朝前麵繞了過去。
走到前麵的時候,發現這裡站著一個人,身形還算挺拔,但也有六七十歲年紀了。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有人。
王驚濤沒有說話,這老頭也沒有說話,他們隻是朝著廟宇走去,老頭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串鑰匙,便打開了廟宇的門。
黃河沿路,光是王家出資建造的廟宇就不低於二十間,每一個廟宇都供奉著不同的神明。
山有山神,土有土地,水自然也有河神。
山神分大小,大至五嶽之神在整個神明體係當中都是頂尖的存在,小至一座孤山的神明,默默無聞。
而河自然也是一樣的,小河和大河的河神有著天壤之彆,而這廟中供奉的,便是黃河河神,河伯。
吱呀。
廟宇的門被推開,陰暗漆黑的廟堂便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這老頭走向一旁,打開了這裡的燈。
一瞬,廟宇亮如白晝,我們也看到了之上供奉的河伯。
王驚濤二話沒說,隻是走向裡麵。
這時,我也才聽王義告訴我們,說這裡是全部由王家出資建造的也是黃河一岸真正的河伯廟。
而那個老頭,叫做孤爺,是王家曾經的高手,據傳說能孤身橫渡黃河,現在年紀大了就自願到這河伯廟守著,這些年一直都住在這裡。
聽完之後,我不由地暗暗打量孤爺,心想高手果然都是孤獨。
不多時,王驚濤和孤爺就出來了,但此刻的王驚濤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這衣服看起來有點像法衣,但也又不是,不過各行有各行的專業服裝,估計是必須這麼穿戴。
王驚濤走到河伯塑像前,點香點蠟準備流程,開始了一係列操作。
當然術業有專攻,對於王驚濤的操作我也看不太懂。
最終他跪在河伯麵前,刺破了指尖血滴在了一個銅盆之中,王驚濤就緊盯著銅盆,目不轉睛。
大概過了三分鐘,王驚濤突然朝著河伯叩了三個頭。
緊接著他站起身,朝著我們走來,一邊開口說道:“船被困在刀虎口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黃河從上至下,有著數不清的彎、溝、澗、瀑布,不同的地方都有著自己的名字,而這刀虎口,正是下遊不遠處的一道彎。
我們開車奔騰,直衝下遊而去,好在距離不遠,大概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刀虎口的附近。
刀虎口是一個鈍角彎,雖然是彎,但兩岸都是平的,中間水流域也十分的大,這種地方地勢平坦,通常不會有什麼暗礁和漩渦,怎麼會困住船隻?
我皺著眉頭,許久沒有說話。
此刻黃河麵上霧氣十分的大,什麼都看不進去,一般的貨運船上都有著極大的照明燈,而此刻在這裡我們卻什麼都看不到。
黃河對岸不到三百米,這地方如果有個手電都會被注意到,而站在這裡卻是一片寂靜,河麵上靜的可怕。
我看著這裡,所有人也是一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