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詫異地回過頭,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嘟囔:“你說什麼?”
汪春咧開了嘴,牙齒上的鮮血順著流了下來。
“我說,他們都是我殺的,有種你弄死我,有種你殺了我。隻要你不弄死我,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報仇,從明天開始,我就向王家出手。”
感受著王義顫抖的胳膊,我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俯身朝著汪春問道:“明明已經放過你了,又何必要自己尋死呢?”
汪春看向我,問道:“你們敢殺我嗎?殺了我,這些孤兒、病人、老人都得跟我一起死,你們才是禍端。”
我看著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王義渾身都在顫抖,他已經控製不住了。
我站起身,從身體裡拿出了一顆毒丹,遞給了王義。
“讓他吃了吧!之後會暴斃身亡,查不到原因。”
汪春突然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們可想清楚了,你們殺了我之後的後果。”
我頭都不回一下,朝著外麵走去。
王義朝著汪春走去,而汪春卻哆哆嗦嗦地朝著桌子下退去,一邊退一邊求饒。
說實話我也想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都已經放過他了,非要自己找死。
可一瞬間,聲音戛然而止,汪春的求饒和王義從腳步都頓住了。
我轉過身,卻見汪春手中拿著一隻黑漆漆的手槍,此刻正對準了王義。
“唉,你是真想不明白啊?老子是給你們活路,可你們不要這就怪不得我了。”
以汪春這個角度和王義的距離,我們也沒有幫他脫險的能力。
“汪春,彆衝動,你要是這麼做的話就真沒有機會了。”
而在此時,外麵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印,似乎有許多人蟄伏在了門外一樣。
“機會?我要什麼機會?老子沒有去招惹你們,是你們來找我麻煩的。奇門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腦袋硬,還是子彈硬。”
說著,他毅然決然地扣下了扳機。
我發出了一聲驚呼,朝著王義撲去。
我和王義倒在了一旁,但想象中的槍聲並沒出現。
我們回頭看向汪春,卻見汪春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槍。
“這……這怎麼可能?”
他不斷地擺弄著這東西,聲音也越來越尖銳。
“你在找這個是嗎?”一道清澈的女聲傳來,隨後書房的門被推開,先前那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孩走了進來,她手上赫然拿著一支彈夾。
“這……晶兒,快把彈夾給我。”汪春喊道。
女孩咧起了嘴,說道:“不要叫我晶兒,我有名字,我叫沈藝。”
汪春瞪大了眼睛,不解道:“你……你什麼意思?”
“這麼些年,我一直想要殺掉你,可一直沒有機會。告訴我,我父親被你藏到哪裡了。”
這女孩臉上出現了一抹怒色,但氣勢已然壓住了汪春。
汪春頓了幾秒,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天要亡我啊!我這些年給你這麼好的條件,你現在卻想要殺我?”
沈藝怒不可遏,指著汪春說道:“我本來可以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是你把我爸弄到你身邊為你做事,結果他再無蹤跡。我不明白你還將我留在你身邊做什麼,但我知道你絕對沒有那麼好心。”
聽著這姑娘的話,我似是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