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給這女子喂藥的手也頓時停了一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我以為這老頭是發現她身上的馬前課了,若真是如此,誰能保證這個老頭不會對此物動心呢?
老頭站起身,笑著走向了外麵。
我實在好奇,這老頭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女人到底哪裡不尋常。
許久,老頭弄回來了一隻烤兔子,遞給了我說道:“吃吧,吃飽了明天才能繼續走,我這可不能長期留你。”
我看著這兔子,遲遲沒有用手去接。
老頭笑了兩聲,隨後便撕下一條兔腿自己吃了起來。
我不敢吃是因為這老頭屋子裡到處都是藥物,難免不會一些迷藥的手段。
見老頭吃了,我也放鬆了些許,便接過了兔子:“謝謝前輩。”
老頭揮了揮手,說道:“彆怕,我若是想害你,你們到不了我這。”
說完便又走了出去。
看著這老頭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雖然在這山中誰都不能夠相信,但我還是覺得這老頭不像是壞人。
整個山脈當中,為了靈氣有不少修行之人進入駐紮,有的一住就是一輩子。
我們這一路走來倒也遠遠的看見過不少這樣的房子,但本著原則,我們都沒有上前叨擾,畢竟按照這裡的規矩,貿然上前被擊殺也是合理的。
如今這老頭收留我們,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出於好心還是什麼,但總歸是要多留一個心眼的。
又過了不多時,外麵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屋子裡也隻是點著一盞蠟油燈,忽明忽暗。
這蠟油是從鬆樹之類的樹上取下製作的,製作工藝也十分的簡單。
房門再次推開,老頭走了進來,丟給我一塊獸皮,說道:“我這地方小,就那麼一張床,為了不寒了筋骨,鋪這玩意睡地下吧!”
我接過一看,這厚實的質感和油光般的毛發,竟然是一隻熊皮。
難以想象,這老頭是如何搞來熊皮的,但我也並未多問,隻是接過將其鋪在了地上,便倒在這熊皮上睡去了。
剛睡下沒多久,老頭幽幽的開口:“後生,你從哪來的啊?”
我皺了皺眉,還是說道:“龍城。”
“龍城啊?現在的龍城奇門以誰為尊啊?”老頭繼續問道。
“現在,不以任何人為尊。”我說道。
“也是,龍城奇門自古也沒出過什麼能人。”老頭笑道。
我沉默了幾秒,朝著他問道:“前輩,您來這裡多久了?”
“算起來,有三十年了吧?”老頭說道。
“這麼些年您就一個人?”
他頓了幾秒,回答道:“以前五裡之外還有個朋友。去年,我親手把他埋了。”
我沒再說話,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或許在我們看來,將自己留在這種地方是十分難受的,但對於他們而言,總歸是參悟到了什麼東西,明白了人生不止是有紅塵,便也覺得孤獨無可厚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