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之後再出現什麼情況,恐怕需要你來麵對了。”我朝著她說道。
這女子看著我,麵色十分難看。
“道友,我們就在此地休息一段時間,等您恢複後我們繼續上路。”
我皺起了眉頭,朝著旁邊看去,喃喃道:“怕是來不及了。”
兩邊密林中,走出了十幾道穿著黑袍的影子,如同黑夜中的幽靈,靜得沒有聲音。
這女子猛然站起了身,臉色十分不好看。
一個身材稍矮的黑袍人笑嘻嘻地開口:“聖女,我們來尋你了。”
我不由地皺起眉頭,聖女?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女子盯著這些人,一言不發。
“您是乖乖跟我們走,還是被迫呢?”那聲音繼續傳來,如同砂紙打磨鋼板一樣惡心。
女子冷冷開口:“勸你們死了這條心,不要再繼續找我了,否則後果自負。”
“看來聖女不願意跟我們走,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說著,一道黑色的身影便猛然撲了過來,直衝這女人而去。
女子身形一閃,隨即一掌拍在這人胸口,便將其拍得倒飛了出去。
其餘的黑衣人也是湊了上來,場麵劍拔弩張,似是瞬間就要出手。
這女子一路表現得柔弱,我倒是想看看她該如何麵對。
就在這些黑衣人即將暴動的時候,她卻猛然從腰間拽出了一個壇子砸在了地上,隨即一把拽出了剛才的笛子,吹奏起悠揚的笛聲。
一時間,那些昆蟲到處橫飛,所及之人如同都發出了一聲聲異樣的嘶吼,不斷地朝著旁邊倒去。
“是火葉蟲,閃開。”也不知是誰發出的一聲,眾人紛紛閃開,警惕地朝著這些蟲子看去。
我聽著這笛聲,看著這些蟲子,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這是,苗疆蠱術。
這女子不是東南法脈,而是苗疆的人。
她竟然是苗疆的人,但一路卻不曾使用苗疆術法,反而裝做無力反抗,著實古怪。
在這些蟲的包圍之下,以她為中心出現了一片真空之地,使得這些黑衣人都難以近身。
“你們三番五次挑釁本座,是真當本座是隨意拿捏的否?既然如此,那你們都留在這裡吧!”
說罷,那些蟲便朝著周圍的人飛去,一時間這些人哀嚎連連,朝著四麵八方瘋狂逃竄,很快便跑遠了。
我雖不知他們能不能活下來,但也不質疑這女人的蠱蟲厲害與否。
我緩緩站起身,冷漠地看著她。
“為何要騙我。”
她一怔,猛然回頭,朝著我看來,但我的刀已經抵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為何騙我?”
“道友,我。”
“我問你為什麼要騙我?”我聲音驟然大了幾分。
她看著我,沉聲道:“如果我要害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我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
“因為我不能暴露實力,這山中想要殺我的人太多了,隻能借您的威名一避。”
我頓了幾秒,而後問道:“你是苗疆的人?”
她點了點頭,幾秒之後又說道:“嚴格地說,苗疆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