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有暖暖的陽光斜射大地,使得冬日裡的蕭疏冷寂,難得的多了幾分如春暖意。
花田跑馬場,寬闊的跑馬場內,迎著微風,一白一紅兩匹健馬,正發足狂奔。
白馬在前,紅馬在後,花姐騎乘在紅馬上,望著前方不遠白馬上江楓矯健的身姿,那張被風吹的微微泛紅的臉上,神色間微微有些恍惚。
這對花姐而言,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要知道,曾幾何時,江楓不知道多少次來過花田跑馬場,可為何她以前從來沒有發現江楓的身材是如此的好,僅僅是一個背影,就能令她為之目眩神迷呢?
是因為江楓本就足夠優秀,隻是如明珠蒙塵,或是她對江楓成見太深,即便江楓站在她的麵前,以前的她都是不曾發覺江楓的好?還是說是因她的心態發生了變化,以今時的眼光去看江楓,人還是那個人,但優點在無形之中卻是得以放大,缺點呢,卻是被她徹底給忽略掉,所看到的,自然是截然不同的。
想著此點,花姐噗嗤輕笑,如玉的顏,霎時如一朵花綻放到了極致,美豔到了極致,花姐心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戀愛中的女人的狀態吧。
再清高再驕傲再高不可攀的女人,一旦陷入一段戀情之中,所有的清高所有的驕傲都將不複存在,那高不可攀的盛氣淩人,終究是要卑微如低到塵埃裡。
再者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管戀著的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那麼優秀,心中所想眼中所見,都是完完全全就是對方的好,好的不容一點瑕疵,即便有些好,完全是幻想出來的,但這樣的幻想,也足以令人歡喜了不是嗎?
“江楓,你等等我,彆跑那麼快。”眼見江楓所乘的白馬越跑越遠,花姐忍不住嬌嗔抱怨道。然後一夾馬腹,加速追了上去。
江楓並沒有放慢速度,他知道花姐極為精擅騎術一道,以前沒機會見識,現在自是要好好的看看花姐在馬背上的豐姿。
如此一來,可是讓花姐大叫苦也,她的騎術是還不錯,但那樣的不錯,不過是相比較於一般的人,偏偏江楓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不,簡直就是一個變態,那匹白馬,又是屬於萬裡挑一的品種,不管是耐久力還是爆發力都相當的驚人,在江楓的駕馭之下,烈性全部被釋放出來,任由她如何追趕,都隻有在後邊吃灰的份。
“江楓……江楓,你給我停下來。”追了一段路,眼看是無論如何追不上江楓了,花姐隻得大叫。
江楓哈哈一笑,一扯韁繩,白馬發出一聲嘶鳴,停了下來,花姐驅馬上前,和江楓並轡緩行,嘴上說道:“真是的,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就不知道讓著我點。”
在江楓的印象中,以往,花姐素來都是女強人的姿態,說話做事都有著一種高高在上的風儀,她的美,也是一種凜冽的美,美的讓人不敢侵犯。
如今,花姐依然是那麼的美,隻是美豔之中,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媚色,使得花姐看上去柔媚到了骨子裡,勾人到了骨子裡。
即便是閱女無數,江楓見著花姐那似嗔似喜的模樣,依舊是抑製不住砰然心動,伸出手,緩緩朝花姐的麵頰摸去。
花姐抱怨江楓,當然並非是真的抱怨,不過出於一個女人本能的撒嬌罷了,隻是或許這樣的撒嬌,花姐自身都沒有意識到。
見江楓伸手摸自己的臉,花姐怔了怔,臉色悄然泛紅,美眸之中更是仿佛有水意要流淌出來,她沒有側頭閃避,而是主動將自己的小臉貼了過去。
入手,如脂玉一般的膩滑,帶著冬日裡的寒涼氣息,江楓的指腹,輕輕摩挲著花姐的臉,似是癡了,有一會,才輕聲問道:“冷不冷?”
“不冷。”花姐搖頭,身體冷,心卻很暖和,暖和的她幾乎要呻吟出聲。
江楓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不冷,那就陪我一起走走。”說著話,猛的一抬手,將花姐抓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身體懸空,花姐卻是感受不到絲毫的害怕,綿軟的身體緊貼著江楓,那僅有的一點冷意,瞬間被驅散。
花姐挪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和江楓貼的更緊一點,將腦袋埋在江楓的胸口,呼吸著江楓身上的氣息,覺得是那樣的心安。
江楓放開了韁繩,任由白馬自由行走,和花姐時不時說著話,大多數時候,則是一句話都沒說,但對花姐而言,人生從未有過如此美好的感覺,如果可以,她都想這一輩子,就這樣賴在江楓的懷抱裡,再也不要分開。
一個小時之後,江楓和花姐才剛剛出了跑馬場,就見丁琳一臉急色的等在那裡,看到江楓和花姐出來,立即上前幾步,說道:“江少,花總,出了點事情。”
“什麼事?”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花姐的反應都是有點麻木了,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有著不滿之色,那是被丁琳的出現打攪了她和江楓獨處的緣故。
丁琳並沒有聽出花姐語氣中的不滿,說道:“我剛剛收到消息,秦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