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了,就在這處峽穀中。”一道女聲傳來,那正是彩瑜的聲音。
江楓前幾天一直都在尋找忘情道宗之人,本還以為她們在中了岐黃門的暗算之後,已經狼狽離開燕京了,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聽到彩瑜的聲音。
心意一動,江楓快速朝著聲音的來源處趕去。
五分鐘之後,江楓出現在了峽穀的邊緣,在這裡,那殘餘的劍氣的痕跡愈發的明顯了,不過此時江楓無心去關注,他的注意力,全都為那峽穀邊緣的人影吸引了去。
看其數量頗為壯觀,不下三四十人,那三四十人應該是來自不同的勢力,分彆錯落散開,形成一個半弧。而在峽穀邊上,一道女性的身影在那數十道人影的襯托之下突兀而顯目,正是江楓久尋不得的彩瑜。
“在這峽穀之中?你確定不是在說笑話嗎?”有人冷笑說道,那是一個老者,滿臉的老人斑,但其頭發卻是烏黑,身體頗為壯碩,氣勢不凡。
“我彩瑜如今被逼到這一步,你以為我還敢戲耍你們嗎?”彩瑜寒聲說道,表情悲憤到了極點。
“既然你說沒有戲耍我們,那你就自己跳下去,你要是敢跳,我們就相信你的話。”另有人說道。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但麵相非常的年輕,看著就像是二十多歲的模樣,隻有眼角的一些魚尾紋,暴露出了其真正的年紀。
“你——”彩瑜被這人擠兌的尖聲大叫,嬌軀顫抖。
“怎麼,不敢跳嗎?不敢跳你居然還說你沒戲耍我等,我看你是找死。”那說話聲音聲音多了幾分戾氣。
“何秋生,你雲南宗欺人太甚。”彩瑜伸手一指,指向那中年男子說道。
名為何秋生的中年男子陰森森的笑了笑,說道:“彩瑜,我等本是看在忘情道宗的份上,不願意過於為難你的,但你實在是不識好歹,將我們這麼多人全部都當成傻子了,又能怪的了誰?”
彩瑜冷聲道:“何秋生,你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說冠冕堂皇的漂亮話。”
何秋生哈哈大笑,望向那黑發老者以及另外一個中年男子說道:“齊兄,傅兄,我看不用點手段的話,這個女人是不會說實話了,你二人是什麼看法?”
那一直沒有說話的正是江楓在山腰上所見過的自稱是合流宗的傅品文,這時說道:“囉嗦這麼多做什麼,直接殺掉就是,我們這麼多人,難不成把這座山全部翻遍,還能找不到那古武遺跡所在地不成?”
黑發老者名為齊賢,卻是那黑水宗的一位長老,這時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看傅兄的建議不錯,敬酒不吃吃罰酒,罪該當死。”
“好。”何秋生點了點頭,古怪的笑了起來。
“殺了她。”其他的人一陣鼓噪。
彩瑜將這些人的話聽在耳中,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是一片煞白,她的嬌軀顫抖的更厲害了。
彩瑜知道,如果這些人執意要殺掉她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不說她中毒未能全解,就算是實力處於全盛時期,對上這麼多的人,那也是隻有死路一條。
彩瑜萬分的不甘,她怎麼都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得到有關古武遺跡的消息,非但沒能為忘情道宗帶來好處,反而是將她自身逼入了絕地。
在這時,彩瑜有些後悔將古武遺跡的地址告訴這些人了,因為不管怎麼樣,這些人必然都是不會放過她的,如此一來,反而是平白無故便宜了這些人。
“我不甘啊。”彩瑜很想怒吼著大叫,但那聲音卡在喉嚨裡,卻是怎麼都發不出來,她的臉色一片死灰,側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峽穀,心裡想著,自己怎麼都不能死在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手裡的,如果這些人動手的話,她就從這裡跳下去。
“看來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了,既是如此,那就動手吧,不知道哪位仁兄主動請纓?”何秋生笑吟吟的說道。
雖然是他提議對彩瑜用點手段,但他卻是不可能親自動手的,不是畏懼於彩瑜的實力,而是如果他動手殺彩瑜的話,消息傳出去的話,雲南宗可是和忘情道宗站在對立麵了。
雲南宗或許並不忌憚忘情道宗,但這麼一來,可是大大便宜了其他人,這種“好人好事”,他自是不可能去做的。
彩瑜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何秋生,我聽你叫囂的最是厲害,卻是隻有這麼點膽子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借刀殺人,你要是沒膽子殺我就直接說。”
“賤人,你找死。”何秋生沒想到彩瑜會如此直接的將自己揭穿,頓時動怒。
“怎麼,我有說錯話了嗎?你這個廢物,孬種。”彩瑜情知自己必死,隻求一時痛快。
“那好,我就殺了你。”何秋生知道自己是必須要動手了,不然他這張臉算是丟儘了,人影一動手下,手中長鞭一甩,朝彩瑜的脖子卷去。
ps:**情節反而不卡文,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