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藥的成分並不複雜,對江楓而言並無太多難度,江楓隻是用了極短的時間,就是完完全全將藥性自夏冬雪的體內驅除。
極度的亢奮之後,夏冬雪的身體變得極度的疲累,很快就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江楓站在床頭,低頭看了夏冬雪幾眼,然後才是轉過身,走至窗邊。
窗外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遠遠近近的響徹了整座城市,聽得那警報聲,江楓知道,包家明和毛林的死,已經被人發現了,而且,很有可能驚動了包家明的父親。
略略一想,江楓拿起床頭的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
江漢市公安局,隨著包家明和毛林屍體的發現,徹底炸開了鍋。
局裡方麵,本身就是對命案極為敏感,但凡出現命案,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都必然是第一時間列為重案要案,力求在第一時間偵破。更不用說,這一次,兩位死者的其中一個是江漢市公安局副局長包龍恩的兒子包家明。
而另外一位,雖說身份比之包家明略有不如,但其父親,在江漢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明星企業家,江漢市的納稅大戶,政協委員。
死者擁有這樣的身份,想不在江漢市公安局引發一場地震都不可能。
從接到酒店方麵的報警到出警,隻是用了非常短的時間,在確認了死者的身份之後,酒店方麵的監控錄像,很快就是被警方帶走,而後,局裡一場緊張的突發會議召開,與會之人,除了江漢市公安局的實權人物副局長包龍恩之外,局長向崔平,也是參與了會議。
“我去過凶案現場,凶手的作案手法,凶殘、狂暴、令人發指,現場所留下的作案痕跡觸目驚心,我提議,封鎖江漢市全城,地毯式的搜索,不管付出怎麼樣的代價,都必須第一時間將凶手給揪出來,不然將對江漢市的當地治安,造成嚴重而惡劣的影響。”包龍恩嚴厲而激動的大聲嗬斥道。
江漢市公安局有兩位副局長,不同於另外一位副局長和向崔平一向走的很近,包龍恩算是中立派係的存在,平時很少就什麼事情發表意見,這一次,包家明死了,包龍恩一反常態,表現出了其強勢的一麵。
劉隊側過頭,看著屏幕上放著的酒店監控錄像,錄像很清晰,是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包家明就像是一枚炮彈一般,從房間裡飛出去,繼而砸在走廊的牆壁上,砸的如一灘爛泥,七竅流血。
然後劉隊還能看到毛林被人掐著脖子,如死狗一樣的扔在一邊,說是凶手的作案手段凶殘狂暴,卻也並不為過。
但唯一讓劉隊擔心的是,他分明認出來了,那間房間,是夏冬雪所住的房間,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印象,因?,因為房間是由他親自安排的。
劉隊想起了在公安局門口,包家明和夏冬雪發生衝突一事,再一看包家明和毛林出現在夏冬雪所居住的酒店房間,然後猛的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起因,很有可能是出現在包家明的身上。
包家明可不是什麼善茬,欺男霸女之事可謂是家常便飯,十足的紈絝公子哥一個,隻是因為有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老子做後盾的緣故,所有的案子,一律都被壓了下去。但這一次很顯然,包家明終於遇到了硬茬,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事出必有因,這是警察辦事之時,一個必不會忽略的因素,但以包龍恩的態度來看,完全是以案件的最後結果為結論,並不去關注案件的起因,分明是有要借副局長之威,強行為此事下定論的意圖。
是以,雖說是心中一時間產生了諸多的聯想,劉隊看過監控之後,也隻是麵無表情的坐著不動,並沒有開口說話。
“包局你的意思是,封鎖全城?全城通緝?”向崔平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敲著桌子,看著包龍恩說道:“動靜會不會太大了點?”
“凶手作案手法,窮凶極惡,若不及時逮捕歸案,恐怕會牽連出更多的命案,此事,不能低估。”包龍恩沉聲說道。
向崔平皺了皺眉,說道:“殺人凶手,自然是要逮捕歸案的,但是,這個案子眼下並無定論,且,牽扯到了來自燕京的夏冬雪隊長,我看,還是暗中查辦的好。”
“不行。”包龍恩搖頭,說道:“眼下的情況雖然並不明朗,但我有權懷疑,夏冬雪隊長是被凶手綁架要挾了,如今已經死去了兩個人,如若因為我局的一時大意,導致夏冬雪隊長陷入不測,該如何向燕京方麵交代?”
聞言,劉隊心中悄然咯噔了一下,夏冬雪會陷入不測嗎?劉隊自然不會那麼認為,但話是人說出來的,怎麼說都行。
而且,包龍恩這麼一說,就是成功抹去了他因為包家明的死,而公報私仇的嫌疑,不得不說,包龍恩說的很漂亮。
包龍恩的話的確說的很漂亮,一時間,倒是讓向崔平有些無言以對,向崔平手指敲桌子的頻率,明顯更為急促了點,思索了小有一會,說道:“這樣,包局,這個案子,交由你負責,雖說影響惡劣,但有一點,務必不能影響到人民群眾的正常生活秩序。”
“向局放心,我自有分寸。”包龍恩用力點頭,眼中閃過一道利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