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常清身影才動,就是見一柄長劍,挾裹著森冷的鋒芒,以一種不可思議的sudu,刺進了她的胸口。
常清吃痛,腳下一個踉蹌,倉皇往後退了幾步,那胸口,赫然是留下了一個劍傷,鮮血汩汩冒出。
“梅竹君,你該死!”常清大怒,完全沒想到,梅竹君在必死的情況下,居然還傷了她。
梅竹君哈哈大笑起來,“常清啊常清,被人算計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想殺我梅竹君,是那麼好殺的嗎?我梅竹君就算是死,也必然要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梅竹君身上也不zhidào是哪裡爆發出來的力氣,話音落下,舉劍再一次朝常清殺去,常清驚惶欲死,她zhidào自己太過得意忘形了,根本不該和梅竹君說這麼多的話了,不然的話,也不kěnéng給梅竹君可趁之機。
因為分明,在說那些話的時候,梅竹君是在趁勢蓄力,要做那最後一搏,而其目的,就是和她。若是她多留一份心眼的話,又怎麼kěnéng發生這樣的事情。
常清欲要後退避開梅竹君刺來的一劍,但根本就無法避開,一來這是梅竹君傾儘全力的一劍,沒有留任何的後手,完全是同歸於儘的打法,二來則是她身上本就有傷,奔逃之時,傷勢早已惡化,又是中了梅竹君一劍,傷上加傷,身體綿軟不堪,根本就沒有避讓的力氣。
“難道,要被梅竹君得逞了嗎?”常清臉色變幻,心中不知是何等滋味,而後,她閉上了眼睛,任由著梅竹君那一劍刺來。
一秒鐘……
兩秒鐘……
十秒鐘……
常清等了好一會,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是,令她感到無比奇怪的是,梅竹君那一劍,卻是並未刺來。
睜開眼睛,常清就是看到梅竹君保持著一個一劍刺出的姿勢,那一劍,隻要再向前幾公分,就是要刺中她的喉嚨。
但是,不zhidào怎麼回事,梅竹君隻刺到這種程度,就是無法往前了,剛好險之又險的,讓她逃過了這一劫。
“哈哈,報應,報應啊……”常清大笑起來,腳下一軟,癱坐在了地上,雖說未死,卻還是滿身的冷汗,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噗!”
有悶響聲在常清耳邊響起,聞聲,常清抬起頭來,悚然看到,那梅竹君的後腦勺,猛然爆裂,鮮血狂噴而出,繼而,“砰”的一聲,梅竹君應聲倒地。
“原來不是梅竹君沒有殺我的能力,而是有人在暗中出手,救了我一命,讓我逃過了這一劫。”常清暗暗想著。
“師姐,你沒事吧?”有聲音遠遠傳來。
“是雨惜?”常清瞪大了眼睛,循聲看去,不過,她並沒有看到周雨惜,而是看到了一個男人。
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常清很快就認出來,在地下黑市之時,江楓的表現,可謂是給她的印象頗為深刻。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我要給師姐療傷。”周雨惜的聲音又是傳來。
這時常清才發覺江楓的背上背著,不是周雨惜還能是誰,這般情況,弄得常清有點迷糊,周雨惜什麼時候和江楓認識的,而且江楓居然還將周雨惜背在背上,顯然有著不菲的交情,不然一男一女之間,是不kěnéng這樣子的。
周雨惜從江楓身上下來,江楓攙扶著她走到常清身前,周雨惜趕忙蹲下身體為要為常清診脈。
常清捉過周雨惜的手,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已經活不了了。”
“不會的師姐,我一定會救你的。”周雨惜急聲說道。
常清看著周雨惜,臉上慢慢流露出憐惜和寵溺的笑,她一點都不著急,那臉上,反而是有著一種什麼都看淡了的平靜,拍了拍周雨惜的手,常清問道:“雨惜,師姐那樣子對你,你恨師姐嗎?”
“師姐……我……我……”周雨惜話還沒說明白,眼淚就是簌簌沿著眼角落了下來,用力搖頭:“不恨的,我怎麼可以恨師姐呢,我zhidào師姐你一直都是為了我好,不恨……不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