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邋遢道士是一朵奇葩中的戰鬥機的話,那麼江楓則是與之形成極端鮮明的對比。
講究的衣著,如刀削般的俊逸麵容,慵懶的氣質,無疑,是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女人的注意。
也正是因為這份注意,他們對於明明風格迥異的兩個人能夠坐在一起,有著說不出的好奇。因為任由誰都看的出來,這樣的兩個人,絕對不kěnéng是朋友。
或許是因為邋遢道士摞在桌子上那將近五十萬的現金起了作用的緣故,酒很快就送了上來。
邋遢道士看的齜牙咧嘴,一陣肉疼不已的表情。
“這麼多現金,看樣子我多喝兩瓶應該沒什麼wènti。”江楓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這想法不對,我這錢又不是風刮來的,再說了,我錢多還是錢少,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可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最多喝半瓶……好吧,算你一瓶好了,不能再多了。”邋遢道士聽了江楓那話,幾乎要尖叫。
仿佛江楓要喝的不是酒,而是要喝他的血一樣。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瓶怎麼夠,不過看你似乎很心疼的樣子,那我就勉勉強強喝個四五瓶就算了吧。”江楓一副為他人考慮的模樣說道。
“一瓶八千八,四五瓶多少錢,老天,你也彆喝酒了,直接抽我的血喝算了。”邋遢道士哀嚎,痛心不已的說道:“真心不想認識你這家夥啊,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哦,原來你還記得我啊。”江楓眼眸微抬,淡淡說道。
這人,除了那王無量之外,還能有誰?
王道人一愣,苦著臉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老朋友見麵,說這樣的話未免生分了點,說說吧,你來玉州做什麼?”江楓說道。
王道人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亂轉了一圈,嘻嘻笑道:“聽說玉州美女很多,美食也bucuo,所以我就來了。”
“服務員,再來十瓶紅酒。”江楓二話不說,轉頭朝服務員招手。
“慢著,給我慢著,誰敢上酒我就把這酒樓砸了。”王道人刷的站起身來,扯著嗓子狂吼。
酒樓內食客哄堂大笑,頓時覺得這家夥實在是太逗了,便是連那些美女服務生都是忍俊不禁,若不是酒樓內有條例要注意言行舉止的話,估計也得笑個花枝亂顫。
王道人卻是絲毫沒有把臉丟光了的覺悟,他瞪起眼睛看著江楓,說道:“小家夥,看樣子你是吃定我了對不對?”
江楓淡笑道:“你老實一點,我自然不會讓你大出血。”
“可是你小子分明不安好心。”王道人叫嚷。
“我是否安好心,那就要看你安的什麼心思了。”江楓不以為意的說道,這話卻是等於承認了。
王道人沉吟了一會,耷拉著臉坐下,喝了幾口悶酒,說道:“這裡人多,說話不方便,等我吃完了菜喝完了酒,再找地方說話。”
“好。”江楓回道。
很明顯這王道人不是什麼老實人,說這樣的話,分明是有故意要拖延時間,但是,江楓可不認為他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什麼花樣。
王道人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吃的滿臉冒油,凶神惡煞,仿佛不是在吃東西,而是在吃人一樣。
江楓隻是喝酒,喝的很慢,但不知不覺間,兩瓶酒進了肚子裡,當然,這還是在王道人不停的給江楓使眼色並搶酒喝的前提下。
滿滿一大桌子的菜,沒有一個是素菜,這般分量,估計就算是來個七八人都未必吃得完,但那王道人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不但全部吃完了,就連盤底的湯汁都是喝的乾乾淨淨,更不用說那紅酒,看王道人那架勢,一副恨不能往空瓶裡兌點水把瓶子唰唰的模樣。
但凡是越高級的餐廳,就算是食物再美味,客rénmen所吃的往往都並非是食物,而是一種情調或者格調,可以說自鴻升酒樓開業以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客人。
王道人以身說法,給所有酒樓服務員上了生動的一課,到最後直接驚動了酒樓的經理,若不是王道人那一摞現金擺在桌子上,一副大爺不差錢的派頭的話,這樣的客人,想不讓人懷疑他是否有能力買單都難。
王道人胃口大開,其餘的食客則幾乎全都忘記了吃飯,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往這邊看,邊看邊嘖嘖稱奇,大開眼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