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承澤險些要吐出一口老血來。
報應,絕對是赤、裸裸的報應。
他剛剛才對鐵手幾人說過這樣的話,還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模樣,可是,很快,江楓就是以和他此前一樣的態度,將這話奉還給了他。
如果這不是報應的話,衛承澤實在是不應該怎麼解釋了。
“不,你不能殺我,你可知道,我是衛家的人。”衛承澤大聲說道。
他性情乖戾,一言不合便是隨意草菅人命,從來不知道,當自己的生死,被掌控在他人的手上的時候,會是如此恐懼的一件事情。
“衛家的人?是嗎?那又如何?”江楓不以為意的說道。
莫說衛承澤不過隻是衛家的人,就算是蘇家的人,在這等情況下,落在了他的手上,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更何況,江楓這一次出手,還有著彆的目的,隻能說衛承澤果然是倒黴透頂,明明比他先前兩天離開白沙鎮,卻是偏偏被他給遇上了。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衛家不成?就算你不知道衛家,那你總該知道蘇家,我們衛家和蘇家關係匪淺,你要是殺了我,就算是天涯海角,都必然是死路一條。”吞咽著口水,衛承澤磕磕巴巴的說道。
眼睛微微一眯,江楓笑了,說道:“衛承澤,你可不要忘記了,你此前親口說過的話,那德叔已經死了,我再殺了你,此間消息,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傳出去的,你就算是死,那也是白死。現在,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衛承澤目瞪口呆。
因為他極其乖戾的行事風格的緣故,不知道有多少人拿他當做是克星,可現在,他的克星出現了,那就是江楓。
江楓問他還有什麼話是要說的,衛承澤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搬出衛家,搬出蘇家,都無法讓江楓有一絲的顧忌,那麼他除了死之外,已然是沒有任何的路可以走了。
“你想殺我,那你就去死好了。”衛承澤怒吼。
他不是那種被人殺而不還手之人,既然怎麼都沒辦法說服江楓放棄殺他,那麼就隻能拚死一搏,那樣一來,或許還會有生還的機會。
儘管衛承澤也是知道,那樣的機會,微乎其徽,從江楓三劍出手,斬殺德叔而言,就已然是可以看出江楓的實力是有多麼的恐怖。
他的實力,比之德叔遜色不少,連德叔都不是江楓的對手,他更不可能是江楓的對手。
但是,衛承澤是必須要反擊的,他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輕易讓江楓好過。
可是,很快,衛承澤就是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在絕對的實力的碾壓之下,再怎樣瘋狂,都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去。”江楓低低說道。
嗜血劍破空而出,漫天劍氣縱橫傾瀉,無數道劍光,撕裂了空氣,將衛承澤包裹起來,一道一道的劍氣,在衛承澤的身上爆開。
衛承澤身上的衣物,被那無上劍氣,一片片的割裂,刹那之間,就是變成了一個血人,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近乎是被江楓千劍萬剮一樣的死去。
收劍,看著鐵手六人,那嚇的臉色煞白,驚恐不已的模樣,江楓咧嘴,微微一笑。
江楓的笑,落在鐵手六人的眼中,則更是讓六人身體劇顫,下意識的連退數步,才是勉強站穩了腳跟。
“怎麼,覺得我殺人的方式太過殘忍了?”江楓笑眯眯的說道。
鐵手六人都是不敢說話,他們不明白江楓對他們是什麼樣的態度,唯恐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招致橫禍發生。
“那你們可知道,如果我不殺他們的話,此刻死的,就是你們六個人,這樣一想,你們還會覺得我殺人的手段殘忍了?”不等六人回答,江楓又是說道。
德叔是生玄境初期的修為,那衛承澤雖然為人不敢恭維,但在修煉方麵,倒也頗為有些天賦,年紀不大,就是那半步生玄境的修為。
而鐵手六人,不過都是區區三劫天的修為,他們這六個人,落在衛承澤和德叔的手上,就像是一隻小白兔落入大灰狼的手上一樣。
江楓不知道在他殺了德叔和衛承澤之後,這六人是何種觀想,但他必須要提醒他們六人,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六人身子又是一顫,一種莫名的後怕之意,席卷向心頭,他們麵麵相覷,互望了一眼,終於,鐵手說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我們沒齒難忘。”
“沒齒難忘倒是不必,隻要不將我當那殺魔頭看待就行了。”江楓聲音忽然一冷,怫然不悅。
“不,不會。”鐵手尷尬不已的說道。
他右臂斷掉,傷口還沒包紮,流了不少的血,疼的一張臉都扭曲變形,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強行忍著,不敢掉以輕心。</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