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就是見到,在冷非的胸前,留下了一道劍痕,深可見骨,鮮血汩汩,往外冒出。
“竟然是,傷了我。”低頭,看一眼胸前的那道劍傷,冷非陰森森的說道。
他極度意外,原本以為,受傷之人會是江楓,甚至,一劍就足以殺了江楓,卻是,形勢逆轉,受傷的那人,變成了他。
這是一個沒有料到的結局,讓冷非難以置信。
“一劍,傷冷非?”徐清玄看過去,亦是意外了。
據他所知,冷非的劍道天賦,放眼弈劍宗內,數百年之內也都是難逢其右,在走一條,屬於自己的劍道之路。
因此,冷非有著空前的強大,是那弈劍宗之內,年輕一輩弟子之中的第一人。
“你不應該因此而感到意外的。”江楓冷冷說道。
冷非打算走一條屬於他自己的劍道之路,但是到目前為止,更多的還是處於摸索的階段,那一條路該怎麼走,並不清晰。
但他江楓不同,早就是走在屬於自己的劍道之路上,高下因此立判。
而另外一方麵,正是因為冷非在走一條屬於他自己的見到之路的緣故,他的劍法不可避免的變得破綻百出。
那是在摸索,怎樣出劍,才最為適合他自己。
尋常修士,未必能夠發現這一點,但江楓修煉的乃是奧義劍法,目前情況下,他自己所掌控的終極一劍。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冷非的劍法,在他的麵前,就是變得,漏洞百出。
但凡留下一個漏洞,那也都是逃不過江楓的眼睛,更何況,破綻實在是太多了,哪怕冷非拚儘全力,卻也注定,力有未逮。
“我為什麼不該意外?”冷非瞪眼如同銅鈴,厲聲說道,“江楓,你太自大了,成名的速度太快,讓你失去了冷靜,變得驕矜,注定,你的劍道之路,走不長遠。”
“你是在說笑嗎?”江楓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樣的話,放在冷非的身上,可謂是相得益彰,少年成名,心態膨脹,飛揚跋扈,自以為掌握一切,殊不知,那太天真了。
而他江楓不同,兩世為人,經驗是何其之駁雜,放眼尋常修士,隻怕是連想都是難以想象。
這就注定了,江楓是與冷非不同的,他有過低迷,之後沉澱,再之後,才是爆發!
“你可以當做是笑話,但最終,你隻會變成一個笑話。”冷非說道。
江楓無動於衷,他在等著這冷非如何將他變成一個笑話。
下一個呼吸之間,冷非出劍了,在他出劍的那一刻,其身上的氣息瘋狂暴漲,自元嬰初期,一直暴漲到元嬰後期,近乎於元嬰後期大圓滿。
“居然有隱藏修為?”江楓暗自說道。
這等情況,卻是並不在預料之中,難怪,冷非在受傷之後,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爆棚,沒有將他放在眼裡,認為一手掌控著他的生死!
“隱藏修為?可惜,這並不夠。”旋即,江楓就是搖頭。
元嬰後期的修為,已經是冷非的極限了,但他江楓的極限,冷非又可知道?
冷非自然不可能知道,但是對於自身的極限,江楓卻是清清楚楚,就在冷非這一劍斬來之時,江楓同樣出劍。
不是六十四倍空氣震蕩幅度的一劍,而是,一百二十八倍空氣震蕩幅度的一劍!
同樣是奧義劍法,但卻不可同日而語,變化如同脫胎換骨。
“哢嚓!”
一聲清脆的碎斷之聲傳出,那是冷非手中的劍,折斷成了數截。
“砰!”
半空之中,冷非一頭,往下砸落下來,將那地麵,都是給砸出了一道深坑。
“誰是笑話?”江楓麵無表情的說道。
在冷非的脖子上,有著一道,細如發絲的血痕,聞聲之下,冷非喉結抖動,那一道血痕,即刻爆開,殘餘的劍氣,徹底肆虐,鮮血如噴泉一樣的往外噴湧。
卻是一句話都無法說出口來,冷非雙手,死死的扼製著喉嚨,他瞪著眼睛,越瞪越大,直至,那雙眸之內,再無一絲的神采。
“死了?”徐清玄失聲說道。
這樣的一幕,就在他的眼前發生,卻是已然,難以相信,為之動容。
徐清玄看一眼江楓,又是看一眼死去的冷非,悄然吸了一口冷氣。
“此間之事,你一定會為我保密的,對嗎?”江楓朝著徐清玄,看了過去,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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