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著白發老者之後,另有四人,全部都是那元嬰修士。
“錢老頭,你壞規矩了。”數人現身而來,白發老者,冷聲說道。
他在和錢老爺子說話,卻是目光如炬,盯著江楓。
“趙老頭,要說壞規矩,那也是你趙家在先,我錢家長孫大婚之日,新娘被截走,下落不明不說,我那孫子更是重傷,險些隕落……大日之日,發生此等人倫慘劇,你該如何給我一個解釋?”錢老爺子針鋒相對的嗬斥道。
來人正是趙家之人,白發老者,正是那趙家趙老爺子。
趙老爺子嗔怒,說道:“此事與我趙家毫無關係,我趙家為何需要解釋?你要明白,數十年來,我趙家與你錢家之間,儘管摩擦不斷,但還算克製,而今,你為了一己私心,竟然暴露了兩個家族中最大的秘密,其心當誅!”
“當誅的是你等!”錢老爺子冷笑,寸步不讓,“若非是你趙家逼人太甚,我何至於走到這一步,說到底,是你趙家太瘋狂,欲要霸占這一座小塔,我錢家,又豈能束手待斃!”
“哈哈——”趙老爺子怒極反笑,說道,“錢老頭,我算是徹底領教了你胡說八道的本事,也好,互相忍讓了數十年,今日裡,將那臉皮撕破,也是無妨。”
“總算是暴露出你的嘴臉了嗎?”錢老爺子譏誚不已,他說道,“將我那長孫媳婦交出來,不讓的話,今日就是你趙家覆滅之時!”
“滅我趙家?好大的口氣,憑你錢家,遠遠不夠資格!”趙老爺子的脾氣,如他身上的氣息一般的暴烈。
錢老爺子與趙老爺子針尖對麥芒,兩個家族之人,也都是彼此之間,摩拳擦掌。
“道兄,你也看到了,趙家欺人太甚,對我錢家大肆淩辱,還請道兄主持公道。”錢老爺子對江楓說道。
江楓麵無表情,他甚至都沒有聽錢老爺子與趙老爺子說些什麼,一直都是在觀察著這一座小塔。
“莫非是那煉心塔?”江楓暗自說道。
按照錢老爺子的說法,進入小塔,觀想靜修,修煉之道,幾無壁障可言,這與傳聞之中的煉心塔,有著莫大的相同之處。
此前,江楓就是有所懷疑,但這時仍舊懷疑,卻是一時間,難以斷定是否是那煉心塔。
煉心塔在天元大陸,不算罕見,強大的宗門,譬如那二星宗門以及之上的宗門,宗門之內,往往都是會有煉心塔存在,讓門人弟子,磨礪心境,衝擊壁障。
當然,就算不罕見,卻也不是尋常修士所能染指和接觸的。
二星宗門及以上的宗門,那般門檻,不可謂不高,尋常修士終其一生,即便是聽聞過煉心塔之名,對於煉心塔究竟有何奇異之處,卻是一無所知。
江楓並沒有見過煉心塔,而錢家與趙家,盤踞這一座小鎮,哪怕是知曉這一座小塔的神異之處,卻也是更加不可能將之與煉心塔聯係起來了。
“進入看看,便是一清二楚。”江楓默默說道。
“道兄,懇請為我錢家,主持大局。”錢老爺子的聲音,再度在江楓的耳邊響起,口吻迫切。
“錢老頭,你平常時候威風八麵,今日裡卻是此等模樣,貽笑大方。”趙老爺子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話音落下,他大手一招,就是見到那極遠之處,一道身影,轉瞬即至,其氣息強大,比之趙老爺子,還要強上數籌,分明隨時都可能突破。
如果說趙老爺子與錢老爺子,是那半步化神的修士,那麼此人,距離突破化神期,差不多隻有一層窗戶紙的距離,一旦那一層窗戶紙被捅破的話,就將立地突破。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留著一縷山羊胡須,他這時甫一出現,就是掀起驚濤駭浪,所有錢家之人,均是變了臉色。
毋庸置疑,這是趙家的後手,但太強大了,放眼錢家上下,無人能夠一戰,卻是此前,一直無人得知,可見趙家隱藏的有多麼的深。
“前輩。”中年修士出現,趙老爺子畢恭畢敬的說道。
這中年男子看似年紀不大,但其修煉歲月,比之趙老爺子卻還要漫長的多,且修為強大,趙老爺子這才是稱呼其一聲前輩。
“這——”
錢家上下,所有的人都是眼神閃爍,他們心思浮動,看看江楓,再看看那中年修士,臉色一變再變。
“小家夥,你這是要為錢家出頭?”中年修士盯上了江楓,繼而又是說道,“居然是劍修,難怪區區元嬰初期的修為,就是被錢家所依仗。”
“這一座小塔,我要了。”江楓仿佛沒聽到中年修士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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