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店小二在外邊敲門,畢恭畢敬的告知,有人要見江楓,隨之,一個人,就是被店小二領到了江楓的麵前。
“前輩,那張九歌張前輩讓小的過來,給前輩您帶一句話,邀請您去喝一杯茶。”那人這樣說道。
“張九歌?”江楓沉吟。
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卻是並不陌生,神秀榜第六,傲視群雄。
不過,此前並未與張九歌打過交道,儘管得知,張九歌也來到了玉蘭城,但這樣的一份邀請,卻也是相當的莫名其妙。
“你去告知張兄,就算我在此設宴,邀請張兄,前來一聚。”略作沉吟,江楓便是說道。
張九歌隨隨便便叫了一個人過來,就是要將他給請過去,用意是什麼江楓並未探究,但是,張九歌可以隨便,他江楓,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請過去的。
“張前輩說……”那人聽江楓這樣一說,頓時就是變得緊張起來。
“去吧。”擺了擺手,江楓示意道。
那人不敢多說,轉身就走。
另外一家酒樓,此人很快就是見到了張九歌,將江楓所言,一五一十的,說與張九歌聽。
“張兄你盛情邀約,那江楓竟是如此做態,當真是好大的架子。”有冷笑之聲傳出,那人名為唐川,神秀榜第八。
“卻也不能這樣說。”張九歌搖了搖頭,“江楓設宴,邀請我去赴宴,卻是給足了我張某人麵子了。”
“張兄,你這話言之差矣,江楓即便有心設宴,又是何必,選在現在?”又是有人說道,那人同為神秀榜前十的強者,名為羅戈。
房間之內,除了張九歌之外,另有三人,其中有神秀榜第八的唐川,神秀榜第七的羅戈,另有那,神秀榜第九的於飛彤。
他們都是與張九歌薄有交情,因為張九歌邀請之故,前來一聚。
“於兄,你是何等看法?”說了那話之後,羅戈詢問道。
“江楓這事,於情於理,都是做的不妥。”於飛彤慢條斯理的說道。
“既然你們三人,都是這樣認為,那麼,我就再邀請一次罷了。”張九歌於是說道,吩咐那傳話之人,“你去告知江楓,就算我張某人在這裡設宴,請他過來聊聊。”
“好……好的……”傳人之人,連聲說道,快速奔赴而出。
“張兄,以你來看,這一次,江楓過來的概率有多大?”羅戈似笑非笑的說道,言語之間,不無揶揄之意。
“概率有多大,那就要看張兄的麵子有多大。”不等張九歌說話,唐川就是說道。
江楓自是不知,張九歌除了邀請他之外,還邀請了唐川三人,他這時候,得到了回應,驀然覺得,此事頗為有幾分意思。
“前輩,張前輩正是這樣說的,小的絕不敢欺瞞。”傳話之人,心驚膽顫的說道。
“替我轉告張兄,豈能讓他破費,讓張兄務必給個麵子,不必謙讓。”江楓淡淡說道。
目送傳話之人離開,江楓嘴角,悄然有著一絲冷笑,浮現而出。
張九歌的這一次邀約,卻是不得不說,相當之耐人尋味。
表麵來看,並無什麼,但江楓卻又是如何會看不出來,這是在秀肌肉,欲要強行壓製他一頭。
江楓又豈會讓張九歌如願,這樣的算計,很是不錯,但注定是要一場空。
“張兄,看來,你的麵子,並不夠大。”一會之後,那唐川揶揄輕笑道。
江楓的回應,頗為客氣,不讓張九歌破費,然而,再怎麼客氣,都是表麵上的,算上這次,江楓拒絕了張九歌兩次。
接連兩次被拒,哪怕張九歌再如何的好說話,臉色也是變得,難看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莫非以為,躋身神秀榜前十,就無敵天下了嗎?”冷哼了一聲,羅戈說道。
“江楓風頭正勁,外邊轟傳,有問鼎神秀榜前五的實力,我想,江楓肯定是相信了吧。”於飛彤則是,笑嗬嗬的說道。
“問鼎前五?他拿什麼問鼎前五?”唐川冷笑,說道,“神秀榜前十,一個排名一座高山,他不過那區區第十罷了,怎能知曉這其中的內情,太天真了。”
“是否天真暫且不去理會,但江楓不給麵子,卻是必然的了。”眯眼,羅戈說道。
轉而,他又是對張九歌說道:“張兄,不知你是什麼意見?”
“大概真如唐兄所言,我張九歌的麵子並不夠大。”張九歌輕笑,說道:“不過,既然已然發出邀請,又是如何能夠虎頭蛇尾呢,你去告訴江楓,就說我請他來喝一杯酒。”
那人唯唯諾諾,應聲而去。
有一句話,叫事不過三。
這是張九歌第三次發出邀請,也是最後一次。
他認為,不管他的用意是什麼,有著怎樣的算計,若是這第三次的邀請,江楓仍舊不來的話,那無疑就是徹底與他撕破臉麵。
所以,此後,他大可以順理成章的,不給江楓麵子。
“喝酒?”羅戈三人,麵麵相覷,繼而就都是,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