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侍從,你我平輩相交,如何?”微微笑著,卓不易開口說道,他無比之直接,甫一出現,便是開門見山,是半點都不屑於,虛與委蛇。
“你在這個時候出現,專程為此事而來?”皺眉,江楓說道。
“你很聰明,以自身微末之力,就是將烈火聯盟耍的團團轉,但要知道,這終究隻是小聰明罷了。”卓不易沒有回答江楓的問題,而是隨口說道。
江楓心神微凜,這簡短的一句話,焉能聽不出來,卓不易已然是看穿了他的深淺。
若是此刻,出現的是烈火聯盟的人的話,江楓卻也不至於如此之意外,偏生,出現的是卓不易。
這無疑是表示,因為他的拒絕,已然是大為將卓不易給激怒,這才是,卓不易親身前來,再度招攬,與此同時,更是強行震懾!
不過,江楓也從未天真到認為,自身略施小計,就是能夠保自身安全無虞,他不過是最大限度的,為自身爭取時間罷了。
“可惜了。”江楓在心中暗自說道。
還剩下最後一天時間,若這一天,安然度過,待進入悟道山,自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劍,乃殺戮之兵,寧折不彎,你會拒絕雲姑,卻也並沒有讓我有太多的意外,但是……”說到這裡,卓不易搖了搖頭。
他說道:“數十年之前,我有一個想法,要湊齊琴棋書劍四位侍從,數十年間的尋找,總算是找出其中三人,而你是第四人……”
“這是我的一個願望,本公子可以容許你驕傲容許你放縱,為了讓你手中的劍,不受影響,本公子更是可以,折節相交,如何?”
卓不易說著話,言語溫和,但強橫霸道之意,顯露無疑,他是在告訴江楓,他親自前來,江楓不可能,再有拒絕的機會。
那意味著不識好歹,更意味著,自取滅亡。
“你的願望,與我江楓何乾?”江楓淡漠說道。
這卓不易不過是自恃強大,這才是如此的驕橫,但欲要將自身的意誌,加諸到他的身上,並且強行改變他的意誌,則是萬萬沒有可能。
江楓再清楚不過,所謂折節相交,不過是一句場麵話,給他一個台階往下走,略微顧全他的麵子罷了。
但本質從未改變,侍從就是侍從,若天真到認為,卓不易所言的折節相交,會身體力行的話,卻是太蠢了。
卓不易哈哈大笑,深深的看了江楓一眼,說道:“江楓,莫非你是真的不明白,我若取你之命,不過翻掌之間?”
“所以,你自認,掌控我的生死,就是可以,肆意操控我的人生?”江楓冷笑起來。
“難道不行嗎?”對於江楓的這一說法,卓不易不置可否,然後他補充道,“本公子個人,更是富有魅力。”
雲姑三人,何曾不是那驕傲之輩,目前誰人不是,對他服服帖帖,卓不易一向認為,自己是既有手段,又有領袖絕倫的魅力!
“這其實很可笑。”江楓搖了搖頭。
“可笑,是嗎?”卓不易則仍舊是笑容滿麵,他忽然問道:“那麼,你是否有感受過絕望?”
“自然有。”掀眉,江楓說道。
“如果你有的話,你就不會是這樣的反應,隻能說,那樣的絕望,遠遠不夠,所以讓你,心存僥幸。”卓不易說道。
話音落,卓不易朗聲開口,“麻兄,恭喜你,你猜對了。”
“哈哈……”
大笑之聲傳出,一個褐衣老者,雙手負於身後,緩步進入房間,卻是看都不曾看江楓一眼,而是朝卓不易說道:“卓兄,我早說過,此子是一根硬骨頭,現在,對我的話,你該深信不疑了。”
“確實有點讓我意外,但太蠢。”卓不易說道。
這一句話說完,卓不易轉身即走,乾脆而利落,毫不留戀。
因為,在這一刻,江楓對於卓不易而言,已經是毫無利用價值。
既然失去了利用價值,那麼,便隻能是被毀滅,這件事情,卓不易沒有打算親手來做,他太驕傲了,便是毀掉江楓都是不屑,而是,與麻石暗通曲款,深知,麻石會是無比的樂見其成。
並且,麻石願意代勞,卓不易自然也是無比的樂見其成,二者之間,默契十足,無需多說什麼。
有關卓不易的內心想法,江楓自是能夠猜到一二,不過,他並不會多加理會就是了,而且,也從來不曾天真的認為過,這卓不易是那善茬。
所以,麻石的出現,或多或少,在江楓的意料之中。
“江楓,你拒絕那卓不易,莫非是有心,進入我烈火聯盟,如此,我謹代表烈火聯盟,誠摯歡迎。”麻石笑眯眯的說道。
相比較於卓不易的居高臨下,麻石所表現出來的,更是是盛氣淩人。
一如卓不易出現,開門見山,麻石亦是如此,一句廢話都不多說,直接就是表明自身的來意以及目的。
這自然是因為自負之故,另一方麵,則是未曾,將江楓放在心上,否則的話,焉能如此。
“想讓我江楓加入烈火聯盟,並非不行。”江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