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為那化神修士,但氣息與林震威同源,想來,便是長樂宗的那位老祖了。
而且就是,曾經,一道化神虛影降臨,可謂是給江楓留下了頗為深刻的印象,那樣的印象,即便是想要忘記,卻也是難以忘懷。
綜合以上兩點,江楓完全可以肯定,此人就是長樂宗的老祖無疑,斷然不會有誤。
“嗯?”
察覺到江楓的目光,降落在自己的身上,霎時齊元山便是知曉,江楓這是認出了自身的身份。
此事儘管不足以讓他意外,但在如此之多的人中,一眼就是將自己給找出來,卻是讓齊元山知道,江楓絕不是那種簡單易與之輩。
“江楓,你殺我長樂宗宗主,冒犯我長樂宗之威嚴,此事,作何解釋?”當即,齊元山就是說道。
索性自身之身份,在江楓麵前無所遁形,齊元山就是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發聲質問。
“江楓?為何這個名字,如此熟悉?”聽齊元山叫出江楓二字,有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神秀榜第六,江楓!”立馬,就是有人聯想起來,驚呼出聲。
“原來是他!”
伴隨著此人話音落下,一道道的目光,紛紛往江楓的身上彙聚而去。
但凡神秀榜之上的修士,無一不是有著那廣為人知的天才之名,神秀榜前十,更是顯赫之極。
而江楓,目前在那神秀榜之上,排名第六,這樣的排名,不可謂不高。
有人看著江楓,心思浮動,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何林震威在江楓麵前,會不堪一擊,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強者,尋常元嬰修士,在那般存在麵前,不值一提。
也是有人,感到驚悸,同為元嬰修士,自知在江楓的麵前,宛如螻蟻,若是一不小心將江楓給冒犯的話,林震威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與此同時,這些人紛紛意識到,為何江楓在來到長樂宗後,毫不避諱,直接就是將林震威給斬殺。
當初,長樂宗發出的那一道宗門追殺令,傳的沸沸揚揚,為無數人所津津樂道,也是有著諸多強大修士,意圖狩獵江楓,提江楓的人頭,來長樂宗換取一份好處。
那意味著徹底將江楓給得罪,是以,江楓今日的所作所為,看似霸道,實際上,卻又是在情理之中。
這是為殺人而來,更是為複仇而來。
長樂宗發出宗門追殺令,一心欲要置江楓於死地,那麼,不管江楓做出什麼樣的反擊,都是變得情理可原。
“解釋?”聽齊元山這樣一說,江楓為之莞爾,哪會聽不出來,這般話的色厲內荏之意。
“你想要什麼解釋?”隨口,江楓說道。
“我長樂宗正在宴客,你即便與我長樂宗有舊怨,卻也不該選擇在這等時機發難,難不成,你是視天下修士,儘皆為無物不成?”齊元山恨聲說道。
齊元山之所以在這般關頭,邀請諸位修士前來長樂宗,所為就是借此對抗江楓,但是,齊元山更為明白,如果僅僅是江楓與長樂宗之間的私怨的話,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出手,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挑撥矛盾,激發諸人同仇敵愾的心理。
果不其然,齊元山這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不愧是那老狐狸!”江楓輕歎。
說話是一門藝術,若是齊元山公然表示要利用這些人的話,卻是會讓這些人反感,而最好的利用方式,就是讓他們被牽連其中,想不被利用都不行。
齊元山正是這樣做的,區區一番話,就是激發起了不少人的怒意。
“利用之心如此明顯,莫非,你以為他們會看不出來?”江楓淡然說道。
“休要胡說八道!”齊元山勃然大怒,他說道,“我齊元山廣結善緣,有口皆碑,豈是你所能詆毀的?”
“你如此張狂,肆無忌憚,欺淩我長樂宗卻也罷了,但若是以為天下修士,儘皆可欺的話,絕對是大錯特錯,注定自食其果,不得善終。”緊隨其後,齊元山又是惡狠狠的說道。
“天下修士是否可欺,我不關心,但你……”江楓緩緩說道,他的耐心,被齊元山在一點一點的消耗著,直至被消耗殆儘。
這樣的算計,堪稱明目張膽,江楓絕不認為,這些被邀請前來的修士,都是白癡,同理,齊元山也不會這樣認為。
但在這樣顯著的算計之下,若是仍舊有人跳出來,欲要維護長樂宗的話,那麼,江楓將毫不客氣,全數殺掉。
那是自尋死路,更是對他江楓的挑釁,所以,江楓根本就不會手下留情,一如,他對長樂宗不會手下留情。
這一句話,僅僅說了一半,江楓就是禦劍出手。
他是來殺人的,而不是來聽齊元山說廢話的。
“嗡!”
嗜血劍橫空,劍氣破空,發出嗡鳴之聲,漫天劍氣交織,化作劍氣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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