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交織之下,形成劍雲,這才是有了雲起峰峰頂之上,蔚為壯觀的雄偉風景。
江楓悉心感知,愈發覺得此地玄妙不可輕言,他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欲要在此地留下屬於自身的劍雲。然而很快,江楓便是強行將這般衝動給壓製下去。
“時機未到。”江楓輕語。
相比較於其他人而言,他進入天劍宗的時間,無疑太短太短,雖說有所機緣,但相比較於其他之人,哪一個不是千錘百煉?
“風格!”江楓默默說道,尤其是對這一點,有了史無前例的認知。
每一個劍修,都是有著獨屬於他們自身的風格,劍雲蘊含著強烈的個人標誌,那實際上是一種獨特的風格的呈現。
江楓的劍道之路,也是有著屬於自身獨特的標誌,但江楓心知,那樣的標誌,遠遠不夠強烈,還有更進一步的空間。
江楓於雲層之內,呆了一天時間,這才是返回住處,在那裡,一道身影倚門輕笑,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江楓,戲謔之意溢於言表。
“舒師姐。”上前數步,江楓客客氣氣的說道。
先前他閉門觀想,將舒靜琀給拒之門外,情知此女記仇的很,這算是來報仇了。
“江師弟你可是大忙人,要見你一麵不容易的很呐。”拖長了嗓音,舒靜琀似笑非笑的說道。
“舒師姐這是有事?”江楓正色問道,也不與舒靜琀虛與委蛇,此女性情古怪,變化多端,話說的多了,不是什麼好事,所以,能夠一句話就將事情說清楚,就絕不要多說任何一句話。
“是有一點小事,你跟我來。”舒靜琀說道,話音落下,不容江楓拒絕,她轉身就走,在前方領路。
看著舒靜琀的背影,江楓那叫一個哭笑不得,不愧是為舒大當家,的確是強勢的很,略作遲疑,江楓還是跟了上去,可是沒有忘記,上次有被舒靜琀坑過一把,是以這次,便是多了幾分提防。
“江師弟似乎很緊張呢,難道我很可怕嗎?”驀然回頭,盯著江楓掃視一眼,舒靜琀冷幽幽的說道。
“我新來乍到,對於這裡並不熟悉,擔心一不小心,衝撞了他人。”江楓苦笑道,自然是不會被舒靜琀拿住了把柄,不然的話,難免會吃上一些苦頭。
“這倒也是,不過無需擔心,有師姐我在,難不成還能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將你給欺負了?再說,江師弟你可不是好欺負的人。”舒靜琀言笑晏晏的說道。
江楓頓感無奈,心想此女的確是記仇的很,或許,差不多該將那養劍葫蘆給還回去了,不然的話,無時無刻被舒靜琀惦記著,絕對不算是一件妙事。
心中一動,江楓就是打算將養劍葫蘆給交出來,也算是未雨綢繆,畢竟那樣一來,舒靜琀就算是有算計她的意圖,也也該不好意思了。
卻是,江楓還未曾來得及拿出養劍葫蘆,前方,正行走著的舒靜琀,忽然腳步一定,而後就是回頭,笑吟吟的看著江楓,一副不懷好意的架勢。
“這塊石頭我看不順眼很長時間了,江師弟可否幫忙,將之給搬走了,礙眼的很。”舒靜琀說道,一邊說著話,一邊抬起腳,就是在麵前一塊石頭上,隨意踢了一腳。
循聲江楓看去,在舒靜琀的身前,有著一塊石頭,石頭約莫成人高,兩米見方,那般重量,估摸著達到了數十噸。
“就搬到我住的院子裡去吧,江師弟,請吧。”依舊是不容江楓拒絕,舒靜琀伸手示意道。
江楓沒有說話,他上前打量著這一塊石頭,石頭通體呈現出淡淡的青色,依稀可見,石頭表麵,青光流轉。
不過石頭表麵並不光滑,相反如那隕石一樣,無比粗糙,說是千瘡百孔,毫不為過。
“舒師姐,這一塊石頭,有什麼說法?”江楓問道,直覺告訴他,這塊石頭,並不簡單。
“一塊破石頭而已,哪裡來的說法?”翻個白眼,舒靜琀沒好氣的說道,卻是暗自詫異江楓為人之謹慎。
而舒靜琀自然不知,這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哪怕這塊石頭,再如何尋常無奇,但一旦與舒靜琀掛上關聯,江楓就算是想不慎重幾分,都是不行。
“一塊破石頭的話,舒師姐你會想著要據為己有?”江楓好笑的說道。
他不是傻子,聽的出來,舒靜琀有將這塊石頭據為己有的意思,是以即便這一塊石頭再如何的破,卻也絕不簡單,有所貓膩。
“好吧,那我老實告訴你,這塊石頭,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舒靜琀隻好說道,她伸手指了指頭頂的天空,說道,“就是那裡,江師弟,現在呢,你可滿意了?”
“不滿意。”江楓笑著說道。
“你?”舒靜琀瞪眼,氣憤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