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不愧是那問道榜上的至強者,也難怪小姑娘對你青睞有加。”這時候,那黑衣中年男子笑吟吟的說道。
“哪有。”俏臉緋紅,師雅沒好氣的說道。
她不開口反駁還好,一說話,反而更是坐實了她與江楓之間的關係,讓不少人看來,眼神都是變得有些曖昧。
“幽家小姑娘,我見你處處以江兄為中心,莫非是欲要招攬江兄,為你幽家的乘龍快婿不成?”
誰知道好似根本沒聽到師雅的話一樣,那黑衣中年男子,以甚為曖昧的口吻說道。
師雅麵色驟然一僵,她還以為,黑衣中年男子所說的那位小姑娘是她,這才是急急忙忙否認,沒想到黑衣中年男子話鋒一轉,所指的竟是幽蘿。
“當年你的父親,不知道讓多少天才俊傑豔羨不已,不過而今,輪到江兄了……江兄,可喜可賀。”黑衣中年男子又是說道。
“你能閉嘴了嗎?”師雅沒好氣的說道,她自作多情了,頗為難為情,認為是黑衣中年男子故意沒有把話說清楚,害她丟了臉麵。
黑衣中年男子則仍舊不理會師雅,自顧自的說道:“不過,以江兄的天資而言,假以時日,超越你的父親,必然不再話下,你的眼光比之當年你母親,可是要好上太多太多。”
眉峰,一抹怒氣隱現,此人一個勁的撮合自身與江楓之間的關係,幽蘿焉能聽不出來,其居心叵測,欲要借此使得江楓成為眾矢之的?離間江楓與煉器家族,尤其是與師雅的關係?
其用心險惡,可謂昭然若揭,若是離間成功,一舉將江楓推向煉器家族的對立麵,那麼,今日之行,恐怕煉器家族會無比被動。
“江兄與師雅情投意合,你如此亂點鴛鴦譜,用意何在?”幽蘿嗬斥道。
“我什麼時候與他情投意合了?”瞪大了眼睛,師雅很是不滿,然後又是覺得,幽蘿好像是在把江楓讓給她一樣。
可是如果她真的看上了江楓的話,自然會自己去爭取,才不需要幽蘿假情假意的相讓。
幽蘿微微一怔,她見江楓與師雅連日來形影不離,才是下意識的認為江楓與師雅關係密切,事實上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想的,難道不是嗎?
“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敢亂說,小心我揍你。”揮舞著小拳頭,師雅氣衝衝的說道。
幽蘿頓時哭笑不得,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是和黑衣中年男子一樣,有著亂點鴛鴦譜的嫌疑了。
不過不知為何,聽師雅否認,某種程度上卻是讓她鬆了一口氣,畢竟有意招攬江楓為幽家的客卿,若是師雅當真和江楓之間的關係到了那般程度的話,就算是不想放棄,也必然會以失敗告終。
“所以,你們兩個,究竟誰與江兄有關係呢?”黑衣中年男子大笑著,又是說道,“江兄一表人才,魅力驚人,讓人羨慕不已。”
這話一出,不少煉器家族的弟子都是呼吸一窒,心想莫非幽蘿與師雅同時看上了江楓不成?
二女貴為天之驕女,師雅自是不必多提,尤其是幽蘿,不知是多少人的夢中女神,偏生無論是誰,幽蘿都是不加顏色,最終,莫非江楓終將是要這朵最為嬌貴的花給摘走嗎?
若江楓僅僅是引得師雅垂青倒也罷了,竟也是一並打動了幽蘿的芳心,無論如何都不可接受。
“難怪剛才故意不說,敢情是有意在幽蘿麵前賣弄,江楓,對你的心計,我無比佩服!”冉少秋再度跳了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火烈炎的臉色也是變得不太好看,那是火家的本源火種,破天鑽已然不凡,而他的損失,比之冉少秋更大,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江楓的一己私欲所致。
如非江楓蓄意隱瞞的話,本源火種又是如何會熄滅?
儘管並非江楓直接導致,但也是和江楓有著無法撇開的關聯!
“幽蘿姐姐,你真的要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嗎?”林園園嘟囔道。
對於幽蘿的心思她一清二楚,唯恐幽蘿衝動,為此有過勸說,然後幽蘿終究還是衝動了,這讓林園園風中淩亂,心想果然衝動是魔鬼,竟是讓幽蘿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
清麗的麵頰微微抽搐,頓時幽蘿有著一種百口莫辯之感,心知這時無論說什麼都不合適,索性選擇沉默。
“轟!”
一道紅綾為幽蘿所祭出,化作一道如瀑一般的匹練,遮天蔽日,刺眼的紅光如同灼灼烈日一般,讓人不可逼視。
幽蘿單手掐訣,全力催動,那紅綾似有靈性一般,虛空不斷震顫,在其牽引之下,四麵八方的天地靈氣,宛如江河倒灌一般的彙聚而來。
靈氣充沛如雨,形成一道道的靈氣漩渦,幽蘿麵色肅然,紅唇輕啟,念念有詞,充滿了儀式感。
這正是一種儀式,乃是幽家的不傳之秘,唯有曆代家主,才有修煉的資格,便是其父親,都從未接觸過。
莊嚴而肅穆的氣息彌漫,讓不少人都是下意識的屏息凝神,即便是那黑衣中年男子,都是饒有趣致的看著,不願意錯過任何的細節。
良久,一道宏偉的叩擊之聲,如悶雷一樣的驚響,那一扇塵封無儘歲月的大門,若有似無的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