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師雅衝上去的話,那麼必然會淪為其墊腳石,黑衣中年男子隻需要將師雅推在前麵,那麼,便可順利的,踏上那第五層。
隻不過這些情況,江楓沒有打算與師雅明說,否則以師雅的臭脾氣而言,將會更加失控,到那般時候,估計就算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畢竟與師雅有著合作的關係,江楓自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樣的一幕,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當然,黑衣中年男子此般算計,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卻也是無視了他的存在,多少讓江楓感到不喜就是了。
“可否還要繼續?”不等師雅回話,江楓又是說道。
黑衣中年男子兩度嘗試過後,都以失敗告終,儘管江楓並不認為,那就是其全部的底牌,然而底牌不可能輕易動用,到這一步,黑衣中年男子,卻也是有些黔驢技窮的味道了。
不過如果黑衣中年男子還要繼續衝擊的話,江楓倒也沒有出手阻止的打算,反之,若是其不打算繼續,那麼,就該輪到他了。
“請!”
一伸手,黑衣中年男子以不陰不陽的口吻說道。
之前江楓接連踏過四層,可謂不費吹灰之力,黑衣中年男子卻也是甚為好奇,江楓究竟有著怎樣的手段。
且聽江楓言語淡然,似乎進入那第五層,乃是一件無比輕而易舉的事情,這更是讓黑一中年男子的好奇心,重了幾分。
誠如江楓所猜想的那樣,他的確還有底牌沒有動用,然而那樣的底牌,卻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可能如此輕易就展示於諸人的眼前。
從另外一方麵而言,二者同為劍修,黑衣中年男子卻也是很想借此看上一看,所謂的問道榜強者,其劍道造詣,企及了怎樣的高度?
哪管其是如何想的,江楓牽著師雅,徑直往前,而到這時候,師雅才是意識到,自己的手,被江楓所牽著。
一時間有些羞赧,師雅意圖掙脫,可終究,師雅放棄了這樣的舉動,任由著,手腕被江楓握著。
暖熱的溫度傳遞而來,使得師雅的心情有些怪異,又是有著幾許,難以言說的怪誕之感。
江楓倒是並未注意到這一細節,既然黑衣中年男子不再繼續,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他有所行動了。
周身劍意纏繞,如同實質一樣的,形成劍氣防護壁障,在觸動那些劍氣的刹那,數十道劍氣直斬而來,二者之間,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然而那般撞擊所造成的影響,對江楓而言,可以說微乎其微,在劍域釋放的情況之下,大部分的攻擊都是被隔蔽了,少許的幾道攻擊降臨,卻是無關痛癢的很。
就那般,牽著師雅,江楓與之一步步,通過那台階,緩步往第五層方向行去。
“怎麼可能?”
這樣的一幕落在眼中,讓此地不少人為之嗔目結舌,他們望向江楓的背影,各自的眼神之中,都是充斥著一股股晦澀莫名的滋味。
“果然,真的很強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黑衣中年男子的眼神尤為陰鬱。
江楓輕易便是闖過那般攻擊的封鎖,以一種無比超然的姿態,踏上第五層,此舉意味著什麼,不僅僅是他心知肚明,其餘之人,亦是各自心中有數。
“問道榜強者的手段嗎?”林園園自言自語的說道,她若有所思,心想著幽蘿不遺餘力的拉攏江楓,卻也並未毫無因由。
身為劍修,江楓連劍都未祭出,就那般,拾階而上,震驚的林園園下巴都快要掉了。
“應該說,是問道榜前十強者的手段!”幽蘿低聲說道。
江楓的實力如何,外界向來有所爭論,而這般爭論的因由,則是出於江楓而今在問道榜上排名的緣故。
江楓如今在那問道榜上排名第二十七,這樣的名次對於其他的煉虛修士而言,或許是一份莫大的榮耀,但彆忘記了,無論是在神秀榜還是宗師榜,江楓當初,可都是盤踞第一無可撼動的恐怖存在。
更甚者,江楓一定程度上,在化神期,有著無敵的稱號,是以這樣的一個排名對江楓而言,卻是充滿了尷尬。
或許江楓本身對於這富有爭議的排名並沒有過多放在心上,但實則,早已引起四方的各種議論。其爭論的焦點,無一不是江楓上升的空間有多大,或者,江楓的真實排名應該是第幾。
從江楓這時的表現來看,江楓赫然是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強大之處,而這樣的強大,甚至可以說,無可撼動!
“幽蘿姐姐,一定要抓住他,不擇手段,為我幽家所用!”握起小拳頭,林園園這樣說道。
幽蘿啞然,她何嘗不是有過這樣的念頭,始終不曾放棄,但是,還有努力爭取的必要嗎?
其餘的煉器家族,亦是儘皆嘩然,火烈炎忽然深深的看了一旁呂慶凡一眼,想起之前的法器交流會上,江楓看上了火家的一枚殘缺的玉佩,如果他在那個時候,如金象一般,借此送給江楓,賺一個順水人情,或許目前也不會變的如此被動吧。
而始作俑者正是呂慶凡,因此,這一眼,多多少少有著一些不滿的情緒。
感受著火烈炎眼神中的不善,呂慶凡心底深處,漸漸生出陰霾的情緒,他的拳頭,也是在悄然之間握緊,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席卷而來,有些窒息……